何時,自己也變得這樣霸道,軒轅封突然有些害怕,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跟義父一樣霸道,自己原來不是這個本性的,怎麼會這個樣子?
一麵將自己的手猛然的收回來,轉身出了屋子,朝雪山下去。
月酌已經來這小鎮是多時了,卻發現這軒轅家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除了那四位長老之外,其餘的也都不過是些嘍囉罷了。隻是心劍為何不下山來,難道他不知道夫人十分的擔憂她麼?所以今夜無論如何,自己也要上山一趟。
軒轅封高高的站在那一幢祠堂飛簷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空無一人的大街之上,冷然走著的俊美男子,那深邃的眸子以及他清楚的輪廓,無一在證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中原的人,隻是他找心劍做什麼?那不成他就是心劍的主子麼?
大街之上,那夜幕深深深幾許,黑色似乎要見自己給淹沒了一樣。也是這樣的偏僻的雪山小鎮之下,夜晚哪裏能像是別的城那樣夜夜笙歌舞不休呢?隻是,這是自己的錯覺麼?怎麼覺得,總是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的後背看。還是因為自己的武功太低了,無法辨別出對方的位置來。月酌一麵放慢了腳步,一麵小心翼翼的防備起來。
空氣之中,隻覺得是一股殺氣冷冽的逆流著,在月酌的四周彌漫開,越來月濃。
“嗤……”一道銀色的流光突然自那高高的房頂上飛逝而下,猶如夜火流星一般朝月酌攻擊而去。
月酌雖然原來的武功被廢得差不多,不過這江湖的經驗卻是一點也沒減少,當即反映過來,飛身一偏,身體淩空旋轉,淩空踩上那蓋滿了青瓦的白色屋簷上麵,隻見對麵那鎮上的祠堂屋頂上,正背對著一個黑衣男子。
空氣之中,隻能聽見二人被夜風吹得獵獵而向的衣衫之聲。
“你是何人?”此刻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更不知道對方的深淺,所以不敢貿然出手,而且也許方才他的那一劍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不過月酌敢料定,這個少年絕對不是軒轅家的那些人。
自己在這座不大的小鎮上流連的時間不斷了,那些麵孔,那些背影,他已經記得很熟了。
軒轅封轉過身,冷晲著那站在下麵屋簷上的白衣男子,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心劍的那一身白衣,隻想他們若是站在一起的話……心裏一時間隻被這嫉妒所占滿,這個男人,不管他是心劍的誰,自己今日就要殺了他。也隻有是殺了他,自己的心裏才能安心。而且自己是不是該找個理由讓心劍跟自己去另外一個地方,這裏除了軒轅家的人,如今連心劍這邊的人都已經來了,如此下去的話,心劍遲早是會知道有人來找她。那樣,她還是會離開自己的。手下意識的將腰間的短笛拿出來,輕輕的吹皺起來,悠揚清澈的笛音像是一圈圈波紋,直接向下麵屋簷上站著的月酌蕩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