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想起蘇海棠對那宗政英,自己雖然是嫉妒,不過卻也是羨慕,那才叫真真的好媳婦,把那宗政英跟著捧在手心裏一樣的供著,好吃好喝好用的都給了宗政英,連著前些時日裏,身邊的貼身丫頭都給宗政英來使喚,可是自己呢,連北舞雪遙的丫頭玉齡長個什麼樣子自己都快已經忘記了。所以今日因為氣惱,所以便也不管那院子裏的事情,何況大多的師傅都已經去修整姑娘們的院子了,這才朝蘇海棠沉香閣來評理。
這廂蘇海棠才跟著大嬤嬤打發來的丫頭看了下月的女眷們的采買,批了單子,這準備去偷空去看看那公輸鏡夜,他的身體也已經好了許多,應該在過一兩日就走了吧,自己也先過去打聲招呼。然這還沒出廳門,侍棋便進來稟報道:“夫人,三夫人過來了。”
這個時候她不正是忙著嗎?今日莫不是那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請進來吧!”
話罷,不過多時,隻見那金媚娘進來了,隻見她外罩著翠色的褂子,裏是素紫色的長袖春衫,咋一看她今日倒是顯得年輕了好幾分,隻朝她寒暄了幾句,才問道:“準備得怎麼樣了,五管家跟著逸池估摸著在過五六日就回來了,還有那賓客的名單,你在仔細的看看,可是有漏掉的。”
金媚娘見蘇海棠這些日子,因為家裏的大小事務已經夠忙了,如今還關憂著自己那邊的事情,多少是有些感動,心裏原本的氣也少了幾分,“昨晚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該請的都請了,何況我們三房能有什麼大親戚呢,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麵的遠親罷了。”
“三老爺可是要回來?”蘇海棠又問道,話說這三老爺,自己還沒見過呢。
說到這件事情上,金媚娘難免是有些惱意,隻朝蘇海棠說起來,也不顧及個什麼,隻道:“那要死的,竟然不回來,這可是親兒子的終身大事,他倒是撇得幹幹淨淨的,好像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一樣,前兩日打發人帶些東西回來,他自個兒卻不回來,做得好像那吃喜酒的親戚一般,送了喜禮來就不了了之了。你說我怎麼會是這麼樣的苦命兒,嫁了這麼一個不歸家的男人也罷,可是他竟然連著自己兒子成親都不回來。如此不要說我沒有度量,我倒是懷疑他在外麵是不是有了家室。”
蘇海棠見她一股氣的朝自己說了這麼些,估計是這些日子來有些忙得慌,何況身邊除了一個內侄女,但是那金如姐一個女兒家,也不能幫她給什麼,朱邪逸池又跟著五管家去了北舞家,而朱邪逸歌又在西州,僅僅是剩下她男人了,偏巧那三老爺對這個事情又不上心,她心裏自然是有些委屈,發泄出來也好,不過想來,自己也不是她的媳婦,安慰她能有用麼?一麵隻說著些叫他寬慰的話,“男人的在外麵,屋子裏的事情,向來都是女人家來處理,男人不過是該露麵的時候露個麵就得了。不過我聽逸玄說三老爺這個人老實,大概是手上的事情脫不開,來不了罷了,哪裏能像是三夫人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