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猶豫,公輸鏡夜垂目自嘲一笑,“讓主母為難了。”她的意思,自己已經猜到了,虎落平陽,誰願意沾惹。

然讓這讓公輸鏡夜更加詫異的是,蘇海棠的這張臉與軒轅封實在是太像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方才自己才沒忍住出,叫她發現的。

蘇海棠聽見他的這聲音,隻覺得中氣不足,而且他是見過軒轅封的,自己與軒轅封如此的相像,自己就不相信他沒看出來,不過此刻他卻為提此事的上下,反倒是叫自己有些擔憂,便隻問道:“像是公輸少主這樣的人,到底是遇上了什麼樣的勁敵,竟然受傷如此嚴重。”

公輸鏡夜自然是明白她問自己的意思,估摸著是有意想留自己下來,然又怕跟自己對勢的人是她不願意招惹的。公輸鏡夜看出她的意思,也隻是道:“在下倒是都可以全告訴主母,隻是主母務必要替在下守住這個問題,而且此事有關我公輸家的形勢。”

他這是在像自己暗示,他也會替自己保密麼?如今知道自己與軒轅封容貌相似的,除了朱邪玉溶跟自己身邊的丫頭,就隻有他一個人了。然他可信麼?蘇海棠隻淡淡的應道:“少主請說,若真的影響著公輸家在五大家族裏的形勢,我自然是不會對公輸家落井下石的。”那麼她也給他一個保證。

公輸鏡夜這才說道:“前一陣子,我公輸家被兩個神秘人偷襲,家父竟被打成了重傷,我這裏一路追蹤,不但是沒有追到人,反倒是中計受傷。”他說的很是簡單,似乎是怕說的太多了,會叫蘇海棠從他的話柄裏探出個什麼來。

那蘇海棠見他有意不說,所以也不多問,隻是道:“如此,那你先在這裏養著傷,這後院有一處廂房,你自己小心些,得空的時候,我在把你需要的東西送來。”蘇海棠自知自己如今已經為人婦,雖然說沒有旁人看見,不過到底還是需要避嫌。說罷,便轉身離開。

一直看著她的背影遠走,公輸鏡夜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隨之一口忍了多時的鮮血流了出來。看了一眼蘇海棠給他指的廂房,便蹲到這溫泉邊來。

沒想到父親的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若不然自己用些計謀,恐怕自己差點就死在他們的手上了。不過如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反正沒有一月的時間,父親是醒不過來的,然父親的那些人又已經喪身與自己的手下,此刻自己也算是安全了,隻不過還是要先把這傷養好了,絕不能在這一個月裏讓父親提前醒過來。若不然自己就算功虧一簣了。

不覺間,那朱邪逸玄去天池山已經半個多月了,如今已經到了這驚蟄了,那朱邪玉堂有信回來,雖然那北舞家的家主不大滿意自己的女人嫁一個偏房之子,不過後來經幾番勸說,她才應了,不過她提出來的要求跟蘇海棠的是一樣的,在朱邪家拜堂了就離開回北舞家,在這邊才算是正經的拜堂。

金媚娘接到這樣的信,心裏自然是不高興,又想到那北舞雪遙自今都沒有去自己哪裏,不要求她去給自己請安什麼的,但是求她好歹要過去看看,想自己這些日子忙裏忙外的,都是為了她的婚事,她倒是像一個局外人似的,坐著看自己一個人忙。越想越是氣,這樣的媳婦雖然叫她在外人的麵前有了麵子,不過在自己的麵前卻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又不體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