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扶著宗政英安坐好了,才候著一邊問道:“母親有什麼話要交代麼?”
那宗政英拉過她的手,讓她也坐下來,“你先坐下來。”
蘇海棠也不拒絕,那樣未免顯得矯情了,隻謝過了才坐下身來,靜靜的看著她,等她的話。
隻見宗政英從懷裏拿出一個圓形的小巧胭脂盒,塞到蘇海棠的手裏去,“這個你先收好了。”
“母親這是?”難道是那個傳說的寶庫鑰匙麼?不過這分明是個易攜帶的胭脂盒子。
“就是朱邪家主母世代相傳的寶庫鑰匙與地圖。”宗政英說道,一麵又道:“不過我至今一沒看出裏麵有什麼玄機,打開不過也是與尋常的胭脂盒一樣的,而且這樣的胭脂盒子你花姨娘也說那大街上的攤子上多的是。”
蘇海棠聞言,隻將胭脂盒打開來,卻見裏麵果然是彈出來一麵銅鏡子,雖然有些模糊,不過卻也能照出眉眼來。下麵就是幾個小格子,竟然還放著些胭脂。蘇海棠抬起頭看向宗政英,有些被捉弄的感覺。
宗政英似乎也看出了她心裏的想法,也笑道:“我當出從逸玄祖母手裏得來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是被她耍弄了,不過她說當年她剛剛得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不過裏麵的胭脂我們都沒敢用,猜不出是個什麼玄機,而且這胭脂盒也不是雙層的,什麼鑰匙跟著地圖的,我也沒見著什麼。不過你也收著吧,好歹是祖上傳下來的,何況朱邪家也不可能說是在你跟逸玄的手裏垮掉,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必去日夜的參裏麵的玄機。”
“說的也是!”蘇海棠隻應了聲,即便是朱邪逸玄在怎麼的不成器,那也不可能說是把朱邪家一下子敗了,將胭脂盒收起來,心想那朱邪長雲定然是搜查看過這胭脂盒的,不過他恐怕是死也沒想到,朱邪家的寶庫就包含在其中吧。
宗政英見她把胭脂盒收好了,便仔細的打量起她來,雖然現在是戴著麵具的,不過這眼睛裏的絕色卻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
“怎麼了?母親?”蘇海棠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便問道。
隻聽宗政英問道:“你打算一輩子都戴著麵具麼?”
原來是這個問題,蘇海棠搖頭,“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不過這樣能減去些麻煩,我小的時候,母親便常說,女子五分分美麗就足以,七分的話鋒芒太露,十分的就是禍國殃民,我不敢說我的是十分的美麗,卻也是在這七分之上。隻不過我不想要那麼多的鋒芒,我也隻是想像是尋常百姓一樣,能平平淡淡的相夫教子。何況在美又有什麼用呢,皮囊一張罷了,歲月對沒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到頭來我們都會老的。我反倒是希望這時間過得快些,到時候大家都老了,那樣的話,我也不用在戴著這張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