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計?這未免也太低智商了吧,蘇海棠淡淡的看著,何況這宗政英方才也說了,他們都已經不年輕了,何苦在用這樣的把戲呢?

果然,這宗政英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話呢,一腳將她甩開,隻嫌棄她的眼淚把自己的裙角打濕了,決絕的別過頭去,如果紫玉隻是害自己也罷了,可是她為何來連麗顏也放過呢?垂下眼眸回憶起在底下時候花麗顏對自己的悉心照顧,心裏的疼痛與這自己的欠她的恩情縷縷而生,隨之將她的對紫玉僅僅剩下的那點情意一一的磨滅。別過頭去,冷冷的吩咐道:“帶下去吧!”

兩個丫頭上前來拖著紫玉下去,隻聽見她嗚嗚大喊的聲音,不過那聲音才出了喉嚨一半,就叫兩個丫頭點了啞穴,隻得是睜大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宗政英看。似乎一切都是宗政英害她的一樣。

紫玉被帶下去,宗政英站在這多年前屬於自己的房間,如今充斥著的是別人的氣息,一切都那麼陌生,連同她的身份,都已經向她遠遠的去了,一輩子已經完了,如此僅存的生命,隻想留來補償花麗顏對自己的恩情,都一一的還在朱邪晴兒的身上,對於皇室,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奉獻的了,也實在是奉獻不了。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雖然他不說,或是他心裏也根本沒有這麼想,不過自己還是要告訴她,皇室的一切已經與自己無關。宗政英的這個身份,隻是想方便照顧朱邪晴兒罷了。便道:“逸玄,從今以後,我隻當你們夫妻跟著晴兒的母親,我知道雁翎在就在這裏,不過與我無關,皇室的一切也與我無關!”

“母親,孩兒從來沒有懷疑過您!”聽見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朱邪逸玄連忙解釋道,何況他真的沒有去想,母親的心是在皇室那邊。

蘇海棠聞言,也道:“是啊,在我們的心裏,您也隻是我們的母親而已。”

宗政英見朱邪逸玄那有些緊張的表情,不禁是微微一笑,“我能活著,哪怕是見不得半分的陽光,不過有你們陪著我,就已經足夠了。”說著,向朱邪逸玄道:“逸玄,我有些話想與海棠說,你先回吧,今日她就在這裏陪著我。”

那朱邪逸玄自然是不會忤逆她的話,應了聲,朝蘇海棠說了幾句貼心的話,才回了沉香閣。

“母親,我先帶你去新房間裏吧。”這裏雖然是主樓,不過宗政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住在這裏的。

宗政英應了聲,想來像是蘇海棠這樣悉心的媳婦,也不可能不給她先準備房間。

其實這新的房間就在主樓隔壁的聞風樓,雖然不如主樓寬敞,不過卻是背陰,何時宗政英住,而且侍棋跟著弄琴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宗政英見這裏的布置倒是與沉香閣那邊大致相同,而且最好的是這大廳就是一個倒廳,便是正午也不可能照進半絲的陽光。

因見夫人與英夫人來,弄琴跟著侍棋便知道她們是有事情要說,所以這便找個借口說是泡茶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