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想成鳳凰的前提,還是要能在夫人的麵前時常的伺候,若不然怎麼能見到那些管家們呢,所以這小丫頭見夫人身邊眼下少了一個畫沉,丫頭肯定就不夠用了,若是自己表現好了,說不定還能提升為二等丫頭,補了畫沉的那個位置。所以今日還特意去換了件新衣裳,頭麵上也插上了新鮮的香穗子,看去倒是有幾分嬌麗亮人的。
隻是這門打開,走出來的是大丫頭書香,便行了禮,叫了聲書香姐。
書香掃視了一眼這個打扮的鮮光亮麗的丫頭,怎麼看都是個狐狸精的模樣,想必是那等妄想天開,想打壞主意來勾引主子的,所以對她便無好臉色,隻道:“那金家小姐哪裏候著的?”
小丫頭看了一眼關住了的房門,“夫人不去麼?”她這隻是好奇的問,卻沒有這話已經出入了。
書香聞言,自然是不高興她的這口氣與這話,“那金家姑娘是什麼身份,難不成她來了,夫人就要該她接駕麼?”
小丫頭這才發現話頭不對,連忙賠罪,這書香可是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頭,而且這整個沉香閣的事情大抵都是她來管,自己可是惹不得她的,“書香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書香也不在搭理她,隻顧下樓,逮著一個小丫頭詢問了一聲金如姐在哪裏的廳裏,又問了這個方才去稟報的小丫頭叫個什麼名兒,便朝著前麵的偏廳去。
正巧到那前院,見醜嬤嬤正在吩咐小丫頭們,便跟醜嬤嬤說道:“嬤嬤,那個叫芸兒的丫頭,我看著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她卻穿得那樣鮮豔,怕是個不安分的主兒,你一會兒得閑了,把她打發出去,別留在這裏叫人操心。”
那醜嬤嬤聞言,細細的一想,這個叫芸兒的小丫頭,這幾日裏果然是比從前是收拾了些,而且還塗胭抹粉的,心裏一算,恰好是家主回來的這些天她才開始收拾打扮的,難不成真的是生了個什麼異想天開的心思,想去勾引家主的,便連忙應道:“說的正是,我這才想起她這幾天來,穿一身換一套的,果然是不安分了。”說著,又朝書香道:“還是書香姑娘仔細,這也瞧見了,我一會兒就打發她去外麵的院子。”
書香這才進偏廳裏,見那金家姑娘果然在廳裏,隻簡單的行禮了,不等那金如姐開口詢問,便道:“今日恐怕叫金姑娘白來一趟了,我們夫人有事情,現在正忙著,恐怕一整天也分不開身來,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書香就陪著姑娘在院子裏逛逛罷。”
那金如姐正是打聽到了今日蘇海棠在沉香閣,所以才來拜訪的,不過眼下書香的這話聽來,她今日走不開身,難道是因為那日自己臉上長了疹子沒出來迎接,所以生氣了?當即也不敢在書香的麵前多言,深怕在說錯個什麼話兒,隻朝書香回絕道:“不必了,幾日夫人不得閑,那我便不打擾了,過幾日夫人有空在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