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蘇海棠,卻是像個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由始自終,根本沒有在去看那精瘦的男子一眼,像是已經算好了他根本逃脫不了,很快就將宗政英手上的鏈子也打斷開來,扶著她站起來,“母親,叫您受苦了。”

朱邪長雲聽見蘇海棠的叫的這一聲母親,當即愣住了。心道:這女人到底是何人?那朱邪逸玄的媳婦自己是見過的,平庸女子一個,而且那何婉書自己也見過,而且也已經死了,然除了這兩個女人能叫宗政英母親之外,還能有誰呢?難不成這才是朱邪逸玄真正的女人?那個蘇海棠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

如此一想,這朱邪長雲心生出一個離間之計,想這女人哪一個不愛名分的,如今這朱邪逸玄坐擁朱邪家,卻不能給她一個名分,而且這女人不止是有著這傾國傾城之色,又還有這高深的武功,她難道真的願意一輩子暗藏在朱邪逸玄的背後麼?能看著朱邪逸玄與那個醜女人在世人的眼裏出雙入對的麼?

他自認為是最了解女人的,當年自己正是利用了紫玉的嫉妒之心,才能把宗政英關到這裏來的,如今他也要用這女人的善妒之心,所不定還能幫自己逃出去呢。隻朝那絕色的女子道:“你是逸玄新娶的妾室?”

蘇海棠一愣,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有閑情來問自己這麼一句,難道此刻他都不擔憂他的性命麼?

朱邪長雲見她不回話,便以為她這是默認了,隻道:“想你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我想放眼這天下,是沒有的第二個的,不過你怎麼能甘心做一個妾室呢?”

宗政英聽見朱邪長雲的這話,她沒有見過蘇海棠的帶著麵具的時候,所以也以為蘇海棠隻是朱邪逸玄的妾室,心裏隻覺的這樣的媳婦來做妾室,確實是委屈了。

那蘇海棠聽見朱邪長雲的這話,才明白過來他是個什麼意思,當即忍不住笑出聲來,“誰說我是妾室了?”真是可笑,他當初不是在夜裏也摸進了自己的屋子麼?呃,對了,那夜自己剛好是戴著麵具的,這也難怪他現在會問這的愚蠢問題。

朱邪逸玄倒是難得在跟他廢話,隻是握著蘇海棠的那把長劍,不過是頃刻之間,便將他的手腳筋都給挑斷,又將他的武功廢盡,不過事情卻還沒有罷了,看著地上滿臉冷汗的朱邪長雲,“放心,我不會少你的,而且我會放你出去。”

那朱邪長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歹他還念著父子之情,不過今日他不殺自己,他日一定會後悔的。

不過卻聽那朱邪逸玄冷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來,“不過明日一早,我會下追殺令,你從現在到明日,你還有五個時辰的時間能逃命,你若是在這些時間裏找到一個可以庇佑你的人,當然最好,若是找不到,那麼很遺憾,我想我是不會替你收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