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財庫,守衛們便都留在了門口,由著朱邪玉溶陪著朱邪逸玄進去。

隻見滿室琳琅滿目的寶物,金光璀璨的,看得人一陣的眼花繚亂,而且每一件都是那價值連城的寶物,是尋常人家一輩子也求不到的鎮家之寶,然朱邪逸玄卻不過是淡淡的掃視了一遍,似乎沒有發現這些東西的價值似的,“兵器都呈放哪裏?”

兵器?“家主要兵器做什麼?”何況家主的手裏不是有無雙扇麼?“難道家主您想換兵器?”朱邪玉溶有些詫異,家主想來都是以扇為武器,此刻突然要看兵器,難不成是為主母尋的?

此刻這財庫之中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便無他人,朱邪逸玄又是十分相信自己大管家的,哪怕現在的事情不過是一件私事,可是他還是願意告訴他,免得他胡亂的猜測。背過身,朝巷道的深處走去,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黯然,不過卻也不過是猶如那驚鴻一般的閃過而已,眸子裏有點還是他那桀驁尊貴的眼神,“我的母親,在地下被那千年寒鐵所煉鑄成的鏈子鎖住。”所以他想看這裏貯藏著的兵器,可是有能把那寒鐵砍斷的。

朱邪玉溶有些愣住,今日就發現家主與往常不同,原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心裏雖然有諸多的疑問,然卻沒有敢多問一句,當即便引著朱邪逸玄朝兵庫的方向而去。

打開門,朱邪玉溶先在前麵點上了石蠟,原本壓抑黑暗的兵庫乍然間變得煌亮起來,隻見這一進去的牆上,掛滿的便是各方名劍。

朱邪玉溶把燈置放到台上,摘下來一把長劍,“家主,這把劍可削鐵如泥,出自三十年前江湖鑄劍師秦州之手,你看看怎樣?”朱邪玉溶說著,雙手將劍奉上。

朱邪逸玄接過此劍,將劍緩緩的抽出,隻覺得陣陣寒光逼人,不愧是出自那一等鑄劍師之手,能把劍鑄得這般鋒利,倒是一絕,可是鋒芒外露,未必是好的,將劍收起扔回朱邪玉溶手中,“此劍鋒芒外露,嚇唬人便罷了,不過卻不能實用。”

朱邪玉溶將劍掛上,一連拿來幾把,皆是不如朱邪逸玄的意,便順手將那角落裏的一把類似青銅無刃的小劍摘下來,“那這個呢?這把雖然其貌不揚,不過卻是那上古的名劍,不過年代久遠,便是老一輩,也無人知道這劍的名字,不過聽說有一對的,另外一把不知道在何方,家主要不要瞧瞧。”其實這劍不過是有些名氣罷了,而且都是傳下來的名氣,真正的本事現在的人倒是沒有一個是見過的。

拿過此劍,朱邪逸玄不以為然的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看著劍身還是那種古老的款式,與現在又長又細的薄劍來想必,這把小劍的劍身就十分的寬,而且偏短,想自己方才看了好些堪稱名劍的劍,卻也沒有瞧出過什麼來。不過既然是上古的名劍,就看看也無妨。

拔開劍鞘,隻覺得一陣淡淡的鐵腥味從劍裏散發出來,寒冰如鐵般的氣勢從劍身上慢慢的籠罩著,朱邪逸玄頓時一愣,將劍身全部拔出,但見這劍果然無刃,而且寬式的劍身上刻滿了銘文,隻不過都是些繁複的古語,他也看不懂,輕輕的揮著這劍,卻隻聽前麵那牆上的劍都微微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