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想,倒是極有可能,正欲轉身離開,卻見那被褥下麵竟然露出來一個信封的角,這心裏不禁是好奇起來,好畫沉給誰寫信了?竟然還藏在這床上。
回首望了一下門口,見畫沉沒來,便連忙將被褥翻起來,卻見還不止一封,隻見那另外一邊還壓著一封。
也沒來得及看是個什麼信,便將兩封都收起來,想著這床上說不定還有呢,便又翻騰了一陣,裏裏外外,那席子下麵也給她翻了,確定沒了,見畫沉又還沒進來,侍棋這便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門房掩上,朝著個寂靜的廊子裏跑去。
這洛州,冬日是長,不過這春天卻也來得十分的快,這不自從過年打春之後,每天就都有日頭的,如此一暖和,院子裏樹便冒出了新芽,侍棋左右看了一下,見著美人,這在回廊邊的長椅上坐下上來。身後的幾株芭蕉正抽心,上麵還帶著些露珠。
侍棋這才把信拿出來,便見上麵竟然寫著:主母大人親啟,朱邪玉笙敬上!
這?怎麼是三管家寫給主母的信,而且竟然在畫沉的床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侍棋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大對頭,把信收起來,朝畫沉的屋子走回去,見著丫頭便問:“今日見過畫沉了麼?”
一連問了好幾個丫頭,都說沒見過,這侍棋也不及去她的屋子裏了,想著夫人這個時候也該醒過來了,便又連忙轉身去了主樓。
這廂蘇海棠正起來,穿好了衣衫,這正要梳頭,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蘇海棠將手裏的梳子放下,隻見來人竟然是侍棋。“怎麼了,弄得這樣急匆匆的,能不成這天垮下來了?”
侍棋是一路跑著過來的,此刻小臉上滿是通紅,大口的喘著氣,“不是呀,這要是天垮下來還好,那反正有高個兒的人頂著。”
蘇海棠聞言,不禁嗬嗬笑道:“難不成這事比天垮下來還要大?”
“那是,夫人您瞧瞧這是什麼,奴婢還沒;來得及拆開來看,隻是覺得不對,所以連忙給夫人您送回來了。”侍棋一麵說著,將自己從畫沉床上拿來的信給蘇海棠。一麵又將自己如何在畫沉的屋子裏發現的信箋告訴稟報了。
蘇海棠拿過那信,卻見上麵寫著的,果然是自己的名字,而且還真是朱邪玉笙留給她的。拆開第一封了,一臉的忍俊不禁,笑道:“侍棋呀,你看畫沉哪裏好了,幾個丫頭裏頭,她就是最不合格的一個,也不知道昨晚那三管家見到她的房間裏去,是個什麼感想,人家說娶妻求賢,我看這三管家是衝動了,恐怕以後是要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