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能聽到她平緩的呼吸聲了,朱邪玉笙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太猥瑣了,會把畫沉的名聲毀了的,可是轉念一想,毀了才好,毀了以後她就不好再嫁別人了,隻有嫁給自己。
因為有些高興的得意忘形了,朱邪玉笙一個大意,袖角不小心碰到了那放滿了茶具的桌子,突然“砰”的一聲,一隻紫砂小茶盅落地便碎了!朱邪玉笙也給嚇了一跳,隻差沒趕緊轉身落荒而逃了。不過事以至此,就這麼逃了實在是可惜得很,自己不能這麼做,聽見那畫沉驚醒過來的聲音,便連忙撲上去,一手捂住她的殷桃小口,一手點著了她的動穴,這又點了啞穴,才將手鬆開,一抹額頭,卻馬上冷汗!看來自己是被方才嚇得不輕。
那畫沉隻覺得聽見自己的茶具被打碎了,正要開口埋怨起來侍棋來,她不是來給自己打過老鼠麼?這怎麼還有?難不成是漏打了,卻突然見屏風外麵閃過來一個人影,忽然想起那夜來刺殺夫人的刺客,正要起身來大喊,卻不想嘴巴已經被那人一手堵上,心裏暗自慶幸他沒帶兵器,一麵掙紮著想要還手,卻發現這刺客竟然如此的眼熟,當即就給驚呆了,這人竟然是朱邪玉笙。
隻是等朱邪玉笙將放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拿開,畫沉才反應過來,然為時已晚,身體已經叫他點了穴,聲音也喊不了,隻得是睜圓了一雙眸子,怒氣衝衝的看著就這麼坐在床沿上的他。
深怕他對自己有什麼不軌。
這朱邪玉笙不是沒感覺到身後的充滿了怒氣的目光,不過他發誓他不是故意的,一點也不敢回頭,這個時候反倒是沒有了先前的氣貫長虹,反而是充滿了害怕,怕畫沉因此而憎恨自己,幹咳了兩聲,隻道:“對不起,畫沉姑娘,咳咳咳……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你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真的。”
假的,隻不過這非分之想是在成親之後而已。
畫沉說不出話來,隻是又氣又惱的看著朱邪玉笙,不過最叫她生氣的是,自己因為有些發熱,所以昨晚喝了藥之後,到頭就睡,想必是那藥的關係,倒了半夜的時候,熱的受不了,所以便將外麵的裏衣脫了下來,如今,如今這身上就隻是穿著一件肚兜罷了。他這個時候來,定然以為自己這是在勾引他,竟然這裏衣都不曾穿一件。
朱邪玉笙這說著,膽子便越來越大,頭對著她,將自己的那兩封信拿出來,一麵通知道:“我現在來是想把你帶著跟我一起去青山,你也知道,我這一去少說要四五個月的時間,回來最怕的就是這物是人非事事休,所以現在先給你道個歉,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要帶著你去。”將兩封信在她的眼前晃了兩圈,“這是我主母道歉的信,還有向主母跟你提親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