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那他更要看看,自己這個父親的人是誰?原先,坤長老們那裏逼迫自己,自己心裏還左右為難,不過如今要殺他,心裏反倒是有些竊喜了,現在就恨不得立刻發那追殺令,叫他橫屍別處,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麻煩姨娘了,我們過幾日便在下來。”蘇海棠說著,又看那宗政英所坐之地皆是那大白石,濕氣寒氣都是十分的重,原先是在不知道,可以不管,如今知道了,卻怎麼能在讓她受苦受涼呢?而且上麵的回旋之境已經叫朱邪逸玄毀了,就算是定期給她們送吃的人來了,看見那上麵的場景,定然是知道有人來了,所以何必在防備著他呢,便道:“無妨,來得正好,即使如此的話,我便在那裏候著他,一會兒我先送些東西下來給母親跟姨娘這幾日裏使,我跟夫君會盡快的把你跟母親接上去的。何況這麼多年來,晴兒也想念你。”
說道朱邪晴兒,那花麗顏的心裏不免是難過起來,自己知道她以前時常的被那紫玉打罵,卻又不能出去護著她,而且這朱邪家的子孫,隻要是這庶出的,就沒有一個好命的,自己隻是希望現在多積德,讓晴兒下輩子別投生在朱邪家裏。應了蘇海棠的話,“也好,如此的話,我便在入口處等著主母。”
夫妻二人出去,感慨萬千,遠遠的站在這書房之外,隻覺得四周綠林環抱,深幽寂靜,那花麗顏如此的形象出現在這裏,難免會叫人覺得不過是孤魂野鬼,因為這裏實則看來,便是十分的陰深,便是大白日裏也難得透進半分的日光。
回到沉香閣,朱邪逸玄便幫著蘇海棠整理起那些常用的物品,什麼叫做賢妻,蘇海棠已經給他全部釋意出來了,這一次如果不是蘇海棠真心實意的去關心那紫玉,她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紫玉是假的,而自己真正的母親還在地下受著苦。
蘇海棠見他的手裏拿著個枕頭,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不禁回頭問道:“你怎麼了?”
“海棠,謝謝你!若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是再也見不到母親了。”朱邪逸玄說道,這樣的口氣很平坦,卻也很真實,叫蘇海棠不得不去注意他對自己的那種帶著深深感激的心。
朝他看去,眉梢帶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跟我如此客氣,你的母親,難道不是我的母親麼?所以麻煩你不要用這麼感激我,我做的一切,這也是在為我的母親。”說罷,將那大大的包袱打上結。又道:“這些東西,恐怕我一個人是帶不去的,你還得跟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