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宗政英卻又將他放開,捧著朱邪逸玄的臉龐,眉目和藹可親的看著他,一臉的詫異道:“兒子,你怎麼才出去一會兒就好了,這個該死的容嬤嬤,何時這麼可惡了,竟然把你給帶出去,要是吹涼了,看我不治她。”一麵說著,便又伸手拉著朱邪逸玄到那

長榻邊去坐著。

朱邪逸玄一直是隨著她的,隻不過卻是滿身的不自在,蘇海棠見此,便跟著她們上前去。一麵見著這些丫頭在這裏,又叫朱邪逸玄不自在,便朝文嬤嬤道:“你們都下去吧,一會兒在來收拾吧。”

那文嬤嬤反正已經料定這宗政英已經真的是病著了,她就算是胡言亂語說對了什麼,也沒有誰會相信她的,而且一個正常人也不會把這屋子弄得如此淩亂,所以便也十分放心的領著丫頭們出去了。

聽見門關上,蘇海棠便又走到那半敞開的窗戶前麵,見著沒人了,而且那畫沉跟著弄琴又在門外挽著那些丫頭說話,便走到宗政英的麵前來。坐到她的身邊,溫言細語的問道:“母親,我昨日去那書房了。”

宗政英的眼珠子頓時定住了,才緩緩的念道:“有鬼,有鬼!”

“那不是鬼,隻是你自己的幻覺罷了。”蘇海棠見她還在說有鬼的事情,便拉過她的手,好言安慰道。

宗政英的眼神這才轉向她,變得及其的認真,“我看見了花姨娘,她的手就搭在我的肩膀上。”

聽見她說這話,蘇海棠才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是裝瘋的。不過她說的這花姨娘又是誰?蘇海棠有些詫異的看朝朱邪逸玄。

那朱邪逸玄的神情十分的凝重,甩開宗政英的手,“你裝瘋也要有個限度。”

宗政英知道兒子有這樣的反映是正常的,不過心裏卻已經覺得不委屈了,這麼多年來,確實是自己對不起他,而且還曾多次的—盼望著他死在外頭,朱邪長雲就可以繼承家主之位,那麼自己就是主母了。而自己當上主母的最終目的,還是窺視朱邪家的一切。直道逸南走了,自己這才反映過來,自己這麼多年來,居然竟然是這樣的自私,根本就沒有資格自稱為逸玄的母親。

蘇海棠見朱邪逸玄的那神情,又看了一眼宗政英,隻覺得他們母子兩都是受害人,“你們能平心氣和的麼?便有個什麼不是,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又何必計較呢。”

那宗政英隻是繼續自己的話道:“我真的看見了花姨娘。”現在想來,她根本就不能算是鬼,而像是給活死人罷了。

朱邪逸玄聞言,冷眼看著她,“你老實說,那晴兒的母親當初是不是你害死的。”她見到晴兒的母親,隻能說明當時花麗顏是她害死的,而心裏最害怕的就是有朝一日那花麗顏回來找她報仇,現在她果然是招到報應了。可是為什麼,自己的這心裏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蘇海棠這才反映過來,宗政英口裏的花姨娘是那朱邪晴兒的母親花麗顏。不過朱邪逸玄這話問的也太冷酷了些吧,他怎麼能這樣質問自己的親身母親是不是殺人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