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聞言,不禁笑道:“你心疼我,我自然是高興,不過你這弦外之音,卻是叫我該深思了,如今何姨娘去了,我是不是該給你張羅著納妾了,反正那麼多好女兒願意嫁給你,哪怕是為妾她們也樂得開懷,你說是吧,到時候你去哪裏也有個能帶著的,豈不是很好。”

聽見她的這話,朱邪逸玄又是著急又是高興的,著急她是因為她誤會了自己的話,然高興是因為她這話太酸了,不禁道:“娘子,為夫的可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怎麼覺得這屋子裏酸酸的。”

蘇海棠自然明白他的話,將他給推開,站起身來,隻道:“我這便去準備一下,就去母親那裏了,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你這麼凶,我能說不去麼?”朱邪逸玄兩手一攤,故作輕鬆的回道。

隻是蘇海棠卻能看出來,他下的這個決定,應該是很為難的吧,畢竟宗政英還在他的防備範圍之內,自己叫他跟著過去看,是有些牽強了,而且他們之間除了那生養之情,便什麼也沒有。今日一早起來,這宗政英便在屋子裏鬧,因為那枕頭髒了,文嬤嬤怕就這麼任由她抱著,蘇海棠來瞧見了,定然是要罵人的,便隻好給她拿走丟了,不想這宗政英起來,便開始滿屋子的鬧,在屋子裏喊著到處找二公子。

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還找不著,便開始耍起潑來,到處的砸著東西,此刻屋子裏一片狼藉,那些丫頭正收拾著,文嬤嬤原本是想好好的抽宗政英兩個耳光發發脾氣的,可是又礙於這些從大嬤嬤那裏撥過來的小丫頭們,所以便隻有忍了。

這裏還沒收拾好,又沒聽見外麵有丫頭稟報,就見著蘇海棠進來了,這還沒來得及行禮,便見家主竟然來了,當即給嚇得跪在地上磕著頭道;“奴婢叩見家主,主母。”

那些小丫頭奮鬥了許多年,因為家主不常常在家裏,有的便是一麵也沒見過這朱邪逸玄,此刻聽見文嬤嬤的話,愣了一下,才反映過來,連忙給跪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朱邪逸玄看著屋子裏一片狼藉,地上又是茶水又是褥子杯子的,滿臉不悅的皺起眉頭來,眼裏射著一抹冷冽。

文嬤嬤這才抬頭稟報道:“大夫人是什麼病,家主恐怕已經知道了,這兩日老是抱著一個枕頭,當是二公子,奴婢今早因看著那枕頭髒了,便給拿去洗了,哪裏知道大夫人醒來沒見著,就鬧起來了。”

朱邪逸玄這還沒開口,便隻見母親一頭亂發,朝他笑顏嘻嘻的跑過來,一把抱著他,“兒子,你總算是回來了,太好了,為娘的好擔心你又給人害了。”

眾人一愣,連同蘇海棠跟著朱邪逸玄都以為她好了,而朱邪逸玄這算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得到母親的抱,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怪異,母親的個頭不過是及他的胸前罷了。心裏突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手有些僵硬的把她給摟住,聲音有些不自在的回道:“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