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老奴送送姑娘。”金嬤嬤聞言,到也是,姑娘現在比不得以前了,是朱邪家的主母,如今家裏沒有一個主子在,她確實是不宜在這裏久留,一麵又道:“怎麼好久沒瞧見心劍那丫頭,你忙她總該能走得開身吧,也不來瞧瞧我們這把老骨頭,如今留在你身邊的這些丫頭裏頭,就是她跟我們的時間最長久。”
蘇海棠原本想快點離開,就是因為害怕金嬤嬤問起心劍的事情來,不過到底還是叫她給提起了,但是也不能把心劍的事情給她明說了,若不然又有的擔心了,說不定什麼也不顧,就像是上一次去秦州那樣,三更半夜的就走了,所以隻好騙她道:“嬤嬤也知道最近朱邪家的事情也多,隻是我又沒什麼信任的人,就讓心劍出了遠門,去給我代辦。”
“那月酌不是也出去了麼?”金嬤嬤又道,月酌已經叫她喊去幾日了,這些天也是不見回複一聲。
蘇海棠生怕在被她問出個什麼來,最後隻朝她撒著嬌道:“嬤嬤,我看您就是那操心的命,他們一個個的也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個孩子,難不成去哪裏之前還要來給你稟報一趟麼?您也不嫌折騰人。”
“罷了罷了!姑娘如今是長大成人了,要咱們享福,那咱就享福,以後就什麼事情也不管不問了。”金嬤嬤笑撫著她的發,故作氣憤的說道。
蘇海棠在她的懷裏蹭了一下,才離開她暖香的懷抱,正經二三的說道:“嬤嬤,我可真的走了,你們各自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別讓我擔心了。”
金嬤嬤的眼裏滿是慈祥,“你去吧,我們好的很。”心裏卻是不舍,然卻是清楚的知道,女大不中留,在留就留出仇了,她有自己的家自己的事情,哪裏能天天守著自己的身邊呢?何況姑娘能這麼待她們這幾個老婆子,已經是她們幾世修來的福氣了。
說什麼要也親自送她到房門外,蘇海棠推辭不過,隻得是讓她站在門口,免得受了涼氣。
朱邪玉笙連夜回道朱邪家來,便欲去找家主,問了兩三個小廝,這才知道大管家跟著家主出了門,然老五又帶著逸池公子去了北舞家賠禮提親,然自己的手上有道與皇室有關的茶葉單子,因為這一次的單子非同從前,都是些零散的小單子,而這一次是皇室要五萬萬斤的上等青山毛尖,然那青山的毛尖本來就稀有,每年也不過是產這五萬萬斤罷了,如今皇室突然要了,那又如何去答複了從去年就開始預定的商家呢。所以朱邪玉笙才沒有了法子,連夜回了朱邪家大院,一來就好馬上找主子做主。
所以此刻也顧不得是不是半夜了,隻得連忙去先找主母看看,該怎麼辦?
到了沉香閣,那四個看門的小廝問了他的來由,一麵請著他進去,到前麵的大廳裏坐著,一麵喊醒了幾個管茶水的丫頭跟著嬤嬤,讓她們來伺候。
醜嬤嬤也起來,因書香的抬舉,所以在這院子裏,也漸漸的有了些聲望,許多小丫頭也都聽她的話。此刻見著來的是三管家,也不敢怠慢,便連忙去找書香,讓她去請主母下樓,卻又才想起她這幾日身上不好,便隻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