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罷了,今日就讓旁人把自己當作是偷兒吧。想到此處,便也隻好是扯了一塊桌布來,撿了外間的幾樣精致的玩意兒以及那茶具放在裏麵,背著便走了,然就這樣單獨偷這裏的東西,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又隻好耐著頭皮去宗政英的那裏拿了好幾樣。

便順勢出了朱邪家的大院,將那些東西丟進河裏,又發現身後無人,而且現在覺得有人一直盯著自己後背的那種感覺,其實在離開那朱邪長雲的書房之後,便沒有了感覺的。

轉到風湖居裏,除了門前的那盞燈籠之外,似乎便是一片黑色寂靜。

直接翻進大門,隻覺得到了自己的家,也沒有什麼防備的,去不想一支長柄大刀突然閃到自己的麵前來。當下向後一退,但見身旁兩丈開外,坐著一個黑衣人,正是黑棋。

但見他此刻仍舊是一身墨色衣衫,隻是那膝蓋終究未好,現在也不過是坐在一張能夠自己行使的輪椅上,不過手裏的刀似乎改過了,這刀柄遠比先前的長了許多。

“你是何人,竟敢深夜獨寵此宅?”黑棋的刀沒有一絲的顫動,就是那麼冷冷的懸在對方的脖子之上。

蘇海棠這才想起自己此刻沒有帶著麵具,而且又是非正大光明的進來,難保他不會把自己當作刺客了。不過如此也可以證明,他已經叫嬤嬤們收服了。“在下來找金嬤嬤。”

黑棋聞言,眉宇間騰起一抹猜疑,“這裏沒有金嬤嬤。”從幾位嬤嬤給他診治雙腿,而且又教他的幾種遠距離攻擊的武功,他就確定這三位嬤嬤並非是普通的嬤嬤,而且她們一直有個主子,那月酌一直喚作姑娘,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駕馭統領著她們這些人。

所以此刻聽見這蒙麵少女說是來找金嬤嬤,便想這少女定然也是如他跟月酌一樣,是這風湖居的家仆。但是也不敢有一絲的大意,隻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誰你倒是不必在乎,如果你不去給我請嬤嬤來,我便自己去了。”蘇海棠此刻想要找金嬤嬤問那回旋之境的破解法子,而且又是想今日就回去解了,所以此刻的時間十分的緊迫,也容不得黑棋在拖拉了。

見她如此狂妄,黑棋倒是有些不服,當即便將手裏的刀朝她的脖子靠近了一分,“哼!你一個女賊,修得去打擾嬤嬤們休息。”

蘇海棠見他動了真格,當即身子向後傾斜,纖腰輕舞旋轉,便躲過了他的長刀,腳下淩空而起,直接朝金嬤嬤的院子飛渡而去。

黑棋見她輕功了得,自己又是殘體,如何也追趕不上,心裏不禁是一陣惱意,連忙搖著輪椅向金嬤嬤的院子追去。

蘇海棠仍舊是落在金嬤嬤的窗前,見她的窗戶是半開著的,便從窗戶而進,走到裏間。這還沒有開口說話,金嬤嬤便已經掌燈起來,“姑娘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