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其實並未出去,隻是這兩日裏發現了身體有些不舒服,便知道那背上的蠍子圖案是要出來了,想蘇海棠聰明絕頂,定然不會相信自己這是紋身的,所以生怕她發現個什麼,所以便不得不出了朱邪家的大院,不過卻未出風湖居,隻在洛州城裏的一幢宅子裏翻閱賬本。

此刻長案上堆滿了從各州送來的所有賬本,他一個人是萬不可一日之內就能看完的,所以便讓朱邪玉溶來一起檢查。

朱邪玉溶一直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不夫人的有些事情告訴主子,所以看起賬本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怎麼了?若是累了的話,便下去歇著吧。”朱邪逸玄見此,便道。似乎今日這朱邪玉溶都不在狀態裏,自己已經檢查了兩個州的賬本,他卻連兩個縣的也沒有看完。

那朱邪玉溶搖搖頭,當下隻將賬本合上,“屬下是有事情要與主子稟報。”

“什麼事情?”朱邪逸玄覺得應該不會是什麼大事情,若不然他不會直道現在才跟自己稟報,最多不過是這事情牽扯到什麼人罷了。

卻隻聽朱邪玉溶回道:“是有關主母的,上一次大夫人派人來刺殺桃源莊的趙莊頭,那此刻雖然雙膝以裂,不過當時主母把他帶走了。”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事情?”朱邪逸玄其實早就知道,隻是覺得反正也沒有什麼影響,所以便沒有去理會,而且他還知道那此刻級在風湖居裏。

見朱邪逸玄的口氣如此的平緩,似乎一點也不激動,朱邪玉溶卻是好奇起來,“主子知道?”

“我若是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那我豈不是枉為朱邪家家主了。”而且他還知道,蘇海棠有武功,至於有多高自己還沒測過。但是他敢肯定,應不在心劍之下,當然這也是在同房之後才發現的。當時他也給下了一跳,不過後來一想,她身邊的丫頭個個都會武功,她沒有理由不會,隻是不明白對自己她竟然都沒有坦誠。不過也正是知道她武功不俗,這一次才放心她一個人在朱邪家,而且自己也很可惡的想,長老們那裏弄出什麼動靜來才好,如此的話,玉堂跟著玉溶均不在,她自然會應付,自己也好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身手。

不過說實話,這一次北舞雪遙的事情她處理得很好,雖然比自己想的要仁慈些,不過成全了一樁美事也未嚐不好

朱邪玉溶一震,直接問道:“那麼主子應該是知道主母的身懷絕技了?”想主子跟著主母是裏的最近的一個人,又想主子武功高強,沒有理由沒發現主母會武功。

朱邪逸玄點點頭,“我自然是知道,不過既然已經選擇了信任她,我便不會在去懷疑,不管她是處於什麼原因隱瞞著我。”想這世間應該沒有人比自己豁達了吧?不過自己不好奇是假的,心裏突然生出一個想法,當即將賬本合上,便朝朱邪玉溶吩咐道:“今夜便到此,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