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過了午飯,正準備午睡,那玉齡代北舞雪遙過來了。

“見過主母。”玉齡一雙眼睛還有些紅腫,不過是劉海遮去了許多,若是不仔細瞧,也看不出來。

“怎麼了?”蘇海棠明知故問,不過心裏倒是沒有想到北舞雪遙會這麼快就給了自己答案。

玉齡但見這小廳裏十分的雅致,東西雖然多,卻也不顯得亂,反而是整整有條的,可見這蘇海棠在生活是個極為注意細節的人。難怪事情都比自己的主子想到遠些。聽見她的問話,便抬頭回道:“我家少主說,全憑主母這裏做主就得了。”

果然應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內,所以一定也不吃驚,“既然你家少主如此相信我,那我也不會就此委屈了她,你看她的意思是要在這裏拜堂了,在會北舞家正經的拜堂呢?”

“奴婢自然會把主母的話轉達給我們少主,隻是奴婢有一事相求。希望主母成全。”玉齡說著,便跪到地上,朝蘇海棠磕頭不起。

“你有什麼話就說,不必跟我客氣,這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何來還說兩家的話。”蘇海棠一麵示意書香去拉她起來。

玉齡起來,很是認真的看著蘇海棠,“這件事情是奴婢鬥膽跟主母提起的,我們少主雖然也是個女兒家,但是什麼事情她都不怎麼注意,如今在這婚嫁的事情之上,更是一片茫然,還不如奴婢這個下人懂得多。”

蘇海棠倒是覺得這北舞雪遙有個貼心丫頭,“就衝你對北舞少主的這份忠心,你便是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來,我也不怪罪於你。”

得了她這樣的話,那玉齡才道:“奴婢喜歡主母在北舞家那邊給我們少主補齊了麵子,她身為北舞家的少主,不能在還沒有繼承大統之前,就開始叫人背後看不起。”

“這個你放心,我會讓五管家陪著逸池先去給你們家主請禮,得了她的原諒,我們在仔細的商討這婚事的細節,總之你可以放心,咱們兩家也都不是普通的人家,雖然說逸池的身份比不得你們少主,不過我們也會按著正規的公子身份給他辦理這場婚事的。”蘇海棠應了她的話。而且心裏已經下定了主意,今日傳信問了朱邪逸玄的意思,若是他準了,明日就讓五管家跟著朱邪逸池在立刻啟程去北舞家,以免這流言先傳到北舞家,那樣就不好了,而提親的隊伍,則可以緩兩天在隨後而行。

玉齡當即隻當這蘇海棠聖明,果然是給足了少主麵子,這樣的話,自己也就沒什麼擔憂的了,一麵給蘇海棠磕頭謝了恩,才告退回小書居。

蘇海棠果然就吩咐了人去給朱邪逸玄信,不倒晚上戌時就得了允許,便連夜叫人通知了五管家跟著朱邪逸池,讓他們兩人準備好了,明日一早啟程去北舞家。

次日一大早的,金媚娘便來道謝,又把金如姐留下來陪了蘇海棠一個上午。

有人笑自有人哭,那宗政英想著自己的兒子才下土,墳頭上連草都還沒有長出來,三房那邊就開始要辦喜事,心裏如何高興,從聽到的時候就開始胸悶,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痛得起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