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的這話已經說得十分的清楚了,縱使她是六王爺唯一的女兒了,可便是被朱邪家逐出去了,終身也不能在嫁,更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如此便將她的終身給定死了,孤獨終老,便是她唯一的宿命。
當即隻反口回道:“你既然是要把我逐出朱邪家,你又有什麼權力來管我南月國堂堂的君主呢!”開什麼玩笑,不要說是把她逐出了朱邪家,即便是沒有被逐出,她也不可能為朱邪逸南那個死人守節,她這才十九歲,正是人生的開始,何況人生是自己的,自己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管得著皇家的事情麼?
蘇海棠沒有想到,這宗政雨也不是第一天嫁到朱邪家來,難道朱邪家那些規矩她都不知道麼?冷冷一笑,慢條斯理的坐下來,“我是不能對你一個郡主怎麼樣,不過但凡是貪圖榮華富貴娶你的男人,我都回叫他們付出血的代價,朱邪家的女人他們休想動一絲的不軌,即便是你這被逐出去了的也是一樣。”
宗政雨隻覺得此刻見到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蘇海棠,蘇海棠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便是她生氣了,卻還依舊是一副好性子,而現在這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殺死一樣,她的話似乎不能讓人忤逆,若不然的話就隻有一條路,而且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冷冽的氣勢,此刻不禁猜想,是不是真的蘇海棠已經叫她殺了,她分明就是假的。
蘇海棠說完,轉頭看了朱邪逸南的靈位一眼,隻覺得就這樣吧宗政雨逐出朱邪家實在是太便宜她了,便問旁邊一直等著她吩咐的朱邪玉堂道:“罷了,二叔才走,我便將她逐出去,終究是會落他人口實。”
聽見她的這話,宗政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就知道這蘇海棠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朱邪玉堂笑問道:“那主母的意思是?”直覺告訴他,主母不可能就這麼把宗政雨饒了,也許她是有了比將宗政雨逐出朱邪家的好主意吧,斜眸看了宗政雨一眼,恐怕她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果然,隻聽蘇海棠說道:“朱邪家的家廟裏,另外給二公子設個四季靈堂,讓二夫人去陪著他,不用丫頭伺候,找兩個信得過的嬤嬤守著她就好了。”
朱邪家的家廟,堪比地獄。裏麵青菜豆腐還不一定每天都能吃到,而且蘇海棠說了,不用人伺候她,找著兩個嬤嬤看著她就得了,如此說來,這所有的生活起居都要她自己來動手,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榮華富貴就此偏離了她,想這一個王府裏出來的郡主,從小陽春水也沒沾過十指,估計還不知道那米是怎麼生出來的呢,如今叫她去家廟裏,說的好聽是叫她給朱邪逸南守靈,以彰顯婦德。可是實則是叫她自身自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