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邪玉堂聞言,連忙應聲道:“如此甚好!”
然那宗政雨卻是呆住了,又喊道:“蘇海棠,你有本事的話,就把逐出朱邪家。”心裏後悔的,早知如此的話,自己還不如方才就應了聲。
王媽媽見此,在跟著宗政雨是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跪在地上連忙爬到蘇海棠的身邊去,隻道:“主母奶奶,奴婢錯了,這些都是夫人的注意,奴婢也是勸說過夫人的,可是夫人從小驕縱慣了,怎麼能把奴婢的話聽在耳裏啊,奴婢這也是沒有法子,才犯了這麼一個天大的錯誤。求主母奶娘饒了奴婢,以後奴婢一定跟在主母奶奶的身邊做牛做馬。”
樹倒猢猻散,說的就是宗政雨這時候,不過王媽媽這樣棄舊主不管,想要自以為是的明哲保身的人,她又怎麼會留著身邊呢,“我要牛馬做什麼。”一麵揚起手,示意那牛娃到自己的身邊。
那廂朱邪玉堂見蘇海棠已經決定就這麼處置宗政雨了,當即便吩咐下人把她帶起來,身上的那些金銀首飾一起給她拿來下來,又將她身上的錦繡外衫脫了下來,不顧她的哭喊,壓著她便出來廳。
恰巧那嬤嬤領著水生過來,牛娃見著父親來了,十分的高興,便撲倒他的懷裏,把自己的那一身新衣裳跟著荷包裏的糖果給水生炫耀。
水生那裏帶著他給蘇海棠磕了幾個響頭,隻道:“多謝主母奶奶,若不然小的還不知道今兒會是個什麼模樣,家裏的好橘子這會兒多著,隻是今日著急,一直掛念著孩子,所以沒帶著來,明日定然給主母奶奶挑個兩膽子來嚐鮮。”
那牛娃雖然年紀小,不過卻是十分的聰明,此刻聽見父親叫蘇海棠主母奶奶,這立刻就反應過來,隻道:“原來主母奶奶就啊主母奶奶,所以那些人才怕奶奶的。”
蘇海棠叫他的這話逗樂了,婉言謝絕了水生的好意,一麵問藥歡道:“你那裏還有這糖麼?若是有,給水生跟嬤嬤各自一包,叫他們帶回去都給嚐嚐這橘子味道的糖。”
藥歡應聲:“還有一些,何況就是沒了奴婢也能在做。”說著便朝嬤嬤道:“嬤嬤隨我過沉香閣裏去拿吧,水生大哥先帶著牛娃去前麵的雜院子裏等著。”
水生跟著嬤嬤連忙謝過,隻覺得是恩澤深厚,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蘇海棠,而自此這心裏便也越發的尊敬起蘇海棠來。
水生又叫牛娃給蘇海棠磕了好幾個響頭,才帶著牛娃一起跟著藥歡她們出了廳,朝雜院裏去。
蘇海棠見這跪了一室的下人們,想著此罪不大,卻是影響十分的不好,也不管她們是什麼個等級,一律貶到粗使丫頭跟著嬤嬤,晚飯之前,務必全部到雜院那邊去。又吩咐了下人把王媽媽趕出朱邪家去,任由她自身自滅。
人算皆不似天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海棠這回到沉香閣,還沒坐下來喝口茶,便有丫頭來稟報北舞家的少主北舞雪遙聽見二公子的事情,特意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