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書在大年夜過來鬧的事情,那是眾所皆知的,所以這丫頭也知道她現在來是要請什麼罪。
蘇海棠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何況自己也想瞧瞧,何婉書沒有了石晚清這個女軍師,做出來的會是怎麼樣的事情呢,何況朱邪逸南還在自己這裏,若是她想做個什麼,還怕沒證人麼,便道:“請她進來吧。”
片刻便見何婉書進來了,身後的丫頭正好抱著一壇子酒,看得朱邪逸南眼饞。
何婉書在門口,便見蘇海棠站在堂中央,並未瞧見那坐在側邊椅子上的朱邪逸南,一抬腳近了門檻,就給她跪下來,滿臉的誠懇,一雙眼睛更是含滿了悔意,看著蘇海棠,“主母,那日是妾身錯了,竟然那般不知道輕重的責怪主母,妾身最該萬死,還請主母原諒,大人不跟我這個小人計較。”
這一番話,說的蘇海棠倒是不好說不讓她起來,而且朱邪逸南又在這裏,便親自扶著她起來,“誰沒有個犯糊塗的時候,何況你跟那石姑娘感情不一般,那樣為她著急,也實屬正常,換做是我也會那樣著急的失去了分寸的。”
蘇海棠說著,一麵示意丫頭們過來扶何婉書坐下來。
何婉書連忙讓自己的丫頭把酒拿過來,又道:“大年初一妾身怕相公見著妾身不高興,所以便沒有過來,所以今日特來補禮,不過妾身知道主母什麼的不缺,所以便把自己孩兒時期那滿月時候埋下的女兒紅給主母帶過來,希望能與主母一起同飲。”何婉書這一說著,便把酒打開來,頓時便隻問到陣陣醇酒之香,瞬間把花廳給填滿了。
“嗯,有十九年了吧?”朱邪逸南鼻子尖,先聞出來,滿臉激動的站起來說道。
何婉書這才瞧見了他,便給打了招呼問了安。
蘇海棠原本想著她是不會在來了,所以並未給她準備好回禮。先朝一個小丫頭吩咐道:“你去右廂房那邊讓畫沉那一套酒盅過來,再讓她拿著一壇酒過來給二公子。”
這才轉朝何婉書道:“先不急,讓丫頭們過去那酒盅來,你隨我上樓去,我有東西給你。”本來以為何婉書不會在來自己這裏了,所以便沒有給她備禮物,如今她來了,自己也隻好叫她去主樓的偏房裏尋一樣鍾意的了。說著,怕讓那朱邪逸南覺得他被冷落了,便笑著道:“二叔現在這裏等著,我們不過片刻便回來。”
那朱邪逸南有這酒聞著,覺得比什麼都有意思,當即隻連忙回道:“主母嫂嫂自管去,不必管我,不過一會兒你們若是來晚了,沒有了酒,可不要怪我就好。”
何婉書素來知道這個朱邪逸南偏愛酒,此刻自己若是跟著蘇海棠去,恐怕那邊先拿酒盅過來,他會忍不住先喝了,所以便不放心,隻道朝蘇海棠道:“主母您太客氣了,不必了,你能原諒妾身,已經是給妾身天大的恩賜了,妾身怎麼還能要回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