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在事情就這麼辦妥了,石晚清這也放心了,不過卻是更加執著的追求要坐上朱邪家主母的這個位置,想這蘇海棠一個小戶人家出來的孤女,卻因為這頭上頂著朱邪家主母的光環,卻能三言兩語的便把自己所觸不及的事情輕而易舉的辦妥了,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如今身份的原因。

“主母的大恩,晚清不知道怎麼能還了,若是主母不嫌棄的話,就讓晚清留在主母身旁伺候,哪怕是端茶遞水晚清也願意。”石晚清說著,便站起身子來,想要給蘇海棠跪下來。

如今她也是沒有法子的,何婉書那裏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想指望她留自己繼續呆在朱邪家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這幾日她連看都不曾來看望自己。原本是想著自己救了蘇海棠一命,隻要自己不說走,朱邪家應該也不會下逐客令的吧,可是現在那兩不成器的弟弟生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還有什麼臉麵以客人的身份呆下去呢。

可是卻不能這麼走了,隻有咬著牙,拉下臉來,給蘇海棠當個侍女,如此不止是能留在了朱邪家,而且更能日日見到那朱邪逸玄,自己就不相信朱邪逸玄能讓自己真的給蘇海棠做婢女。

蘇海棠聞言,不禁是覺得這石晚清倒是為了留在朱邪家,連著臉也不要了,竟然連給自己做婢女的事情她也能想到,不過還隻有她,能這麼拉下臉來的,不過自己可是承受不起,連忙把她給扶住,“石姑娘這是見不得我好,想要折殺了我麼?你一個堂堂的大小姐,在我的身邊做侍女,這是要叫旁人怎麼看我,何況你要想想,石家也不是尋常的人家。”能丟起這個臉麼?還是她們家為了石晚清能嫁到朱邪家來,什麼代價也願意付出?

石晚清一臉的誠懇,“那些都是些虛的,如今晚清隻是想知道,主母這是嫌棄了晚清,所以才拒絕的麼?”

“你這是哪裏的話,你是個小姐,我怎麼能讓你服侍在我身邊呢,而且那不知道人,還要罵我忘恩負義,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當作奴才來使喚。”蘇海棠說道,一麵讓畫沉跟著個小丫頭把她扶著坐回了椅子上。

石晚清見此,這蘇海棠其實也是個明白的人,自己恐怕是個什麼心思她已經猜到了,如此才不會為了一時之快,把自己留在身邊的,所以便也隻好作罷,跟著她在廳裏坐了一會兒,又是幾番道謝,因到了那吃藥的時間,所以就告辭回去了。

次日便傳來了消息,石家二弟已經放了出來,石晚清因怕他們來丟人現眼的,也沒等著傷好,收拾了東西,簡單的給蘇海棠告辭了,也沒在去何婉書那裏,就直接出了朱邪家大院。

她雖然是走了,可是蘇海棠卻覺得這石晚清不簡單,隻是什麼時候該高傲,什麼時候該低下頭來,此刻她走,未必就是放棄了朱邪家主母這個位置,說不定下一次遇見,她會比現在更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