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石晚清當真是找不著拒絕的,隻是謝過了她。又跟著說了許多的話,可是因為收了她的這套裙子,所以找更是找不著開口的機會了。隻道是說告辭了,也沒能擠出一個字來,還是身邊的丫頭給她先開口,朝蘇海棠一下子跪了下來。向蘇海棠磕著頭,“主母,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公子吧!”

蘇海棠一臉的莫名其妙,看向石晚清,“怎麼了?難道石姑娘今天來是有事情的?”

石晚清一麵在心裏責怪那丫頭多事情,臉上卻是升起一副難色,連忙開口說道:“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兄弟,這到已經要到了洛州,卻在縣上歇了下來,這一歇倒是不要緊,卻是還非要丟人現眼的,去什麼青樓窯子裏的,被人挑撥,和縣丞公子打起來,不想一個不留神,失手把那縣丞公子打死了,而且那縣丞公子又是獨子,若不然我還想著拿些銀子去和解了,如今那縣丞已經把我兄弟打下了牢裏去,要他抵命呢。可憐我那弟弟不過是十五六歲,又是我父親母親心尖尖上的肉,如今我這做姐姐的,不能是見死不救,可是我又沒個什麼本事,所以便想來麻煩主母想想法子。”

蘇海棠一麵示意那個小丫頭起來,拉過石晚清,卻是滿口的責怪,“那你怎麼這會兒才說呢,虧得我還以為你是過來玩兒的,還挽著你說了那麼多閑話,天知道你竟然是有這麼重要的事情。”

她的話是說了好幾句,不過石晚清硬是沒聽出她的這話裏,有半句是答應說幫自己,不禁又拉下臉來,朝她到:“主母,我這也是沒有了法子的,除了你,在也想不到誰能大方救我那兄弟一命。”

大方?她蘇海棠可也不大方,不過既然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蘇海棠也不可能說是不管吧,何況這樣一來,以後自己倒是不欠了她的命,反倒是她欠了自己的人情。便寬慰著她的心,“石姑娘先不要著急,那縣丞就算是要把你兄弟去抵命的話,那也不可能說是馬上不你兄弟行刑了,依照我看,你那兄弟估摸是家裏頭稱著當小霸王,可是出來哪裏與家裏能比呢!這一次也算是他的命裏有造化,能有你這麼一個姐姐,不過在牢裏先讓他吃吃苦頭也當是給他一個教訓,叫他以後張長記性。”

感情不是她自己的兄弟她不著急,說什麼讓在牢裏吃苦頭長記性,若真的是她的兄弟,她會這麼做麼?不過石晚清此刻卻是還得陪著笑臉,“主母說的正是,該是叫他好好的在牢裏受了這一番苦頭,才能長記性,不求他以後改頭換麵,但求有所收斂,就已經是很好了。”

說著,蘇海棠便問了書香那縣上的縣丞是何人,又問了那縣丞的為人什麼的,才給休書一封,轉交給書香,叫書香打發個厲害的角色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