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喊來丫頭伺候自己梳洗,穿戴好了,便找了軟轎子,去了竹園那邊。如今她也隻能向蘇海棠求救了,也隻有向蘇海棠,才能理直氣壯的開口。
而竹園裏的這邊,蘇海棠正是高高興興的躺在長榻上,等著石晚清過來。
她這個人其實是不記仇的,因為有仇的話,當場就報了,比如這次石晚清的事情。
不過說到底,若是沒有嬤嬤們在後麵打典,單憑著自己也無暇分身的。
在初三的那日,蘇海棠便得知了,這石晚清是為救自己受傷本來就是她自導自演的,可是自己萬是不能順了她的心思,當即便去給金嬤嬤那裏寫了書信,石家既然要來人,那麼自己就在路上等著,怎麼的也要讓她的家人欠自己一條命才是,如此兩不相欠,看她石晚清還有什麼陰謀。
早上的時候,昨晚的時候,書香便收到了金嬤嬤的信,今日一早便給蘇海棠過目了,那月酌早早的就在那縣城上等著他們了,原本是想著給他們下個什麼毒藥,到時候蘇海棠這裏在假意給他們尋解藥就行了,不想那倆個小子竟然如此的不安分,還學旁人去勾欄院裏,又是爭風吃醋的,為了一個女人跟縣丞公子打了起來。
不過那縣丞公子原本是還有一口氣吊著命,不過月酌聽他平日裏也是橫行霸道,仗著他老爹的官名到處的強強民女,便索性的補了他一拳,送他去見了閻王爺。
不過所有的人都隻是看見是那石家二弟打的,所以石家二弟就此背上了這個罪名。
而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順利,而且效果比原先自己想要下毒的效果好的多,月酌這便連夜回了洛州,給稟了金嬤嬤,金嬤嬤那裏又連夜給書香發了信。
“夫人,您說那石姑娘若是知道了,他那弟弟不過是個替罪羔羊,豈不是要給氣死。”畫沉坐在蘇海棠身邊的小凳子上,一麵給她揉捏著腿,一麵笑問道。
蘇海棠枕著一個秋香色的枕頭,半躺在長榻上半瞌著眼眸,“她有那麼兩個不省心的弟弟,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呢。還不是隻得是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吞麼。”真是難以想象,像是石晚清這麼心思細膩的女子,而且又還是那江湖第一美女,不管是武功還是才貌,都達到了一定的造詣,不過卻是有兩個長著空腦子的兄弟,也真是上天造物不公平啊。
書香端上熱茶來,一麵聞著這茶香,還是有些不滿意,“到底不是學這茶道的,怎麼的泡也不如畫沉隨手泡出來的香。”
“那是,你也不瞧瞧,我怎麼的也學了這個十來年,你不過是偷閑得空的時候跟著看看罷了,說來就是一個半吊子。”畫沉聞言,不禁是得意的笑道。
書香放下茶盤,故作一臉的悲涼,“這麼說來的話,我當真是空活這麼多年了,瞧你們各自都有著一技之長,唯獨我什麼也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