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書生怕她發現個什麼,便連忙走出來,不想這一著急,左耳邊的臉頰上竟然叫一支薔薇刺給劃傷了。痛得她‘哎喲’的喊了一聲。
這丫頭見此,不禁更是小心翼翼的,一麵隻朝她陪著罪道:“都是奴婢的錯,竟然睡過來頭,叫姨娘您一個人出來。”
那廂趕過來的丫頭們趕緊去找了藥,又燒來清水,給她灑上藥粉,幸虧傷口不深,若不然以後定然會留下疤痕的。
不過此刻受了這麼樣的傷,而且有是在臉上,雖然鬢邊的發垂下來就不難看到,不過這何婉書的心裏卻是一點也不著急了,而是在想法子,如何能把這藥給蘇海棠吃了,而且要越快越好,這樣的窩囊日子她一天也過不下去了,而且想著反正就算是被發現了,背後有長老們撐著,朱邪逸玄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所以便也沒有說非要想個完善無任何漏洞的法子。
又是一日,本來按照原來的日子,石家的兄弟今日中午就應該到的,不想那石晚清的二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子,年少氣盛的,在家裏又是老幺,成日裏做了什麼歹事,都是有兄長跟老子們愛護著,不想這樣的溺愛卻叫他成了一個欺男霸女的潑皮。
原本昨日兄弟二人一路快馬加鞭的,已經到了離洛州最近的一座縣城,卻因為見已經快到了,所以便放鬆了腳步停留下來,在客棧裏打著尖兒,不想晚上兄弟二人經幾日裏的疲勞趕路,想又是這大過年的,便到花樓裏去尋歡,不想這石晚清的二弟竟然為了一個娼ji,跟人扭打起來。
而石家這些年因為已經涉及了江湖之事,所以那石家二弟的多少是有些功夫在身上,隻是到底年輕,下手更是沒有了一個輕重,一失手便把那人打死了。
然哪裏知道,那個叫石家二弟打死的年輕男子,卻是那縣丞的獨生兒子,還是六代單傳的。
有道是民不跟官鬥,石家雖然是有些家底的,今年來也開做生意,不過到底是屬於那江湖草蜢出生,怎麼能跟朱邪家相比,連皇室都不用看在眼裏呢。
石家二弟叫官兵押著去了大牢,石家大哥沒了法子,回家求救又來不及了,隻得是休書一封過來給自己的姐姐,讓姐姐跟朱邪家說說,求朱邪家發一句話,如此的話,石晚清的給蘇海棠擋的這一箭,就此還清了。
此刻石晚清也才接到大弟托人捎來的信箋,看罷,不禁是氣火肝燒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買了人跟自己唱了一次的雙簧,而且自己還受了這麼一箭,讓蘇海棠欠了自己一條命,不想竟然給自己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弟給毀了,如今她不止是不好留在朱邪家,而且還臉上無光。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就這麼毀了,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不過這氣歸氣,自己還是要去求人,總不能就這麼讓二弟死在大牢裏吧,而且說到底,他也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來洛州的,如今出了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要算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