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丫頭方躺下睡平穩了,屋中便來一個黑衣人,隻見他將那何婉書扛著,便從窗口翻越了出去,竄進那窗外的薔薇花刺林子裏,不見了身影。

何婉書隻覺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然的一睜開眼睛來,隻覺得此處黑乎乎的,正要叫丫頭來掌燈,房間裏便亮了起來,但見一個全身上下穿著黑衣的男子掌著一盞那種大型墓裏麵常見的指路燈走過來,當即給嚇得背脊一陣發涼,這難道是陰朝地府麼?可是自己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正是還怕之際,隻聽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喊道:“朱邪家何氏!”

這是在叫自己麼?何婉書抬起頭來,循聲而望,才見著自己的麵兩步開外,置放著一張白玉大石桌子,上麵還透著那玉的濕潤之氣,桌子後麵坐著一個身著絳紫色長袍的老者,白發長須,連著那眉都已經發白,不過何婉書硬是沒有看見他的是身上有半點老態。

而這裏似乎是一間尋常的屋子,不過卻給她的感覺有些怪怪的,似乎這裏根本不是屋子,而像是底下暗室。暗室?何婉書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是不是給人劫了,如此的話,說不定朱邪逸玄還因此高興呢。

何婉書一個小小的妾室,又不得朱邪逸玄的寵愛,平日裏想見著朱邪逸玄都難,更別說是見過哪一個長老了,而且是連聽也沒有聽說過。此刻臉上滿是那膽驚害怕之色,動也不敢動。

“朱邪何氏?”見她不回,那大長老又喊了一聲,這一次顯然不如先前那樣的平和,而是多了幾分嚴厲。

何婉書被他的這聲音下得骨頭酥軟,腰杆也直不起了,隻懦懦的回了道:“妾身在。”

身邊的那黑衣人見此,便朝她介紹道:“這位是在朱邪家的大長老,坤長老,朱邪家的一切,連同家主,都得在長老們的庇護下而生。”

何婉書一愣,朱邪家哪裏來的長老,她怎麼不知道啊?而且聽也沒有聽說過,當即隻得是杵在硬木椅子上,吃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坤長老突然站起身來,繞過那白玉大石桌,走到她的身前來,“知道本長老為何要召見你麼?”

何婉書有些懼怕,難道是為了自己那過年之夜去竹園裏鬧的事情麼?一麵搖著頭,“妾身,妾身不隻。”聲音小的猶如蚊蚋之聲。

坤長老隻道:“你嫁到朱邪家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本長老也暗中觀察了你不少日子,你倒是個有著賢良淑德的好品質,不過朱邪逸玄那小子竟然無視你的存在,而偏寵那個蘇氏,那蘇氏便是在也怎麼樣的賢德,憑著她的出生,也不能做這朱邪家的主母,叫旁人嘲笑,如今本長老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能辦成了,便會把你扶正,到時候你拿出自己的本事來,朱邪逸玄自然是不敢在看清你,還會把你當作朱邪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