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聞言,笑道:“你如此孝順,她們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不來朱邪家,不過是怕你在旁人的麵前為難罷了,今日我定是要去說說,看她們是怎麼想的,我總是不能叫你這樣兩頭跑著受累啊。”

兩人這裏在馬車裏說著話兒,也不覺得路程快了,隻覺得沒有多的一會兒功夫,馬車就停了下來。

書香已經先下車來,給蘇海棠二人掀起簾子來,扶蘇海棠下車。

那風湖居的門口,金、秀、雲三位嬤嬤經輪著等了一個大早上,這會兒金嬤嬤在這裏等著,見馬車停了下來,這便連忙擁過來!心裏的那個高興啊。置喚道:“姑娘可是來了,叫老奴好等啊。”金嬤嬤說著,這見蘇海棠身材的男子,但見他的手握著蘇海棠的手,便連忙給行禮道:“姑爺也來了,這可是頭一次上咱們的門來,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金嬤嬤原本是想上來挽著蘇海棠的,無奈如今她已經嫁作人婦,手已經叫她夫君握著了,她也不好上前去,隻好引在前頭,不過見她們夫妻如此的和睦,心裏自然也是十分的高興。

小子們去把朱邪逸玄帶來的東西都跟著提進來,留了兩個小廝跟著馬夫轉到後頭置放馬車。方才踏進門檻,雲嬤嬤跟秀嬤嬤就迎了出來,朱邪逸玄這才反映過來,把蘇海棠的手給放開,叫她上前去給嬤嬤們打招呼。

大家一路說笑著進到廳裏,手腳快的丫頭們已經備好了新鮮的熱茶。

金嬤嬤連忙招呼著朱邪逸玄坐下來,“姑爺快請上座。”話說朱邪逸玄坐上座,那本就是應該的,一來他現在是朱邪家的家主,而此刻又是姑娘的丈夫,姑娘是主子,他自然也是她們的主子。

朱邪逸玄謝過了,方坐下來,蘇海棠與他並坐在一排,不過是中間隔了一個新式的高腳茶花幾而已。

“老奴還以為姑娘今日不來了。”雲嬤嬤親自在旁邊剝著那新鮮的上等酥殼核桃,上前去遞給蘇海棠,一麵說道。

蘇海棠接下一些,隻道:“嬤嬤你快別剝了,自個兒好好的歇著吧。”

“沒事的,這人老了,就如何也閑不住了,如今沒能時常的陪著姑娘,眼下姑娘來了,老奴自當是多疼著姑娘一些。”雲嬤嬤說著,又轉向朱邪逸玄道:“姑爺別見外,我們家姑娘就算今日是朱邪家的主母,可是在老奴們的眼裏,卻還是個小姑娘罷了。”

朱邪逸玄含笑點頭,“嬤嬤如此心疼海棠,在下自然是心裏歡喜,何來見外不見外的,再者,大家這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