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進來,跟著弄琴把水倒進來那沉香木所雕刻出來的一個大大的浴桶裏頭,丫頭們又送來了第二批水,不多不少,剛剛滿到五分之四左右。
弄琴把花甕抬進來,把那些幹枯了的花骨朵直接就這麼灑在裏麵,果然,那些花一沾到水,就變得鮮豔起來,猶如初摘,香馥滿室。
書香把屏風拉開來,便去拿幹淨的衣衫。
蘇海棠褪盡衣衫,泡到水裏,白玉般雕琢出來的纖纖細手捧起來那一多形似芍藥,但是花朵的體積比芍藥要些的花,頓時黑了臉。短時指尖一彈,將那花彈到那屏風之上,倒是給那屏風多添了幾分妖豔。“誰讓你把這花拿來的。”自己雖然不是專門學習醫理的,不過那花自己還是見過的,而且還可以製成男女同房時候增添情趣的丹藥。
畫沉嚇了一跳,不禁是滿腹的委屈,“那個奴婢聽說家主今天晚上就會到,奴婢隻是想,隻是想……”
蘇海棠聞言,已經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隻聽書香進來,手裏拿著蘇海棠的衣物,隻道:“夫人,今日好像你的月信該來了,我怎麼說您的腰身這平白無故的怎麼就酸痛起來了呢。”
畫沉聞言,也不等蘇海棠開口,連忙把那些個花撈出去,一起塞到花甕裏,也不敢在多逗留,抬著花甕就跑了。
蘇海棠又氣又惱,不過是泡了一會兒,書香就伺候她穿了衣衫,這就倒床臥下。想到畫沉的話,今日朱邪逸玄有可能回來,轉輾反側的,卻又睡不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便覺得身邊躺下來一個人,不過蘇海棠卻怎麼也升不起半點防備之心,眼睛怎麼的也爭不開來。
隻覺得今日的枕頭跟床都十分的好睡,暖暖的,還有一種清香的味道,便沒有睡相,越朝著那味道的源頭靠去。
朱邪逸玄見此刻完全沉醉於睡夢種的嬌小佳人,想這平日裏她若是端莊的,那麼此刻定然是可愛誘人的,隻是這圓房的日子……遙遙無期啊。
這一次去秦州,本來以為免不了要大動幹戈一場了,卻不知怎麼回事,那北堂令竟然就這麼不跟著追究了,不過如此也好,兩家之戰若是真的起來,得益的都是別的世家,想必那北堂令是想通了吧。
睡意來襲,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同床共枕,竟然可以這麼安心。
天初亮,屋子裏卻沒有一個丫頭來伺候,那書香睡的晚,是知道家主回來的,所以一大早的便侯在門前,小丫頭們起來,陸續的過來伺候,見書香在這裏,便又得知了家主已經回來,又想到了夫人的百日守孝已經完了,想必昨日他們是圓成了,於是都是十分的懂事理,各自下樓去做些雜活兒。
蘇海棠睜開眼睛來,卻見一個男人半敞開的衣衫,裏麵露出那古銅色的膚色,理肌分明,在看自己,幸虧是衣著完善的,一麵拿下自己搭在他胸膛上的手,紅著臉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喊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