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見她這女兒家的嬌態,心中漣漪蕩漾,大手一挽,將她嬌小的身軀挽入懷裏,“不晚,不過看你累了,便沒舍得吵醒你。”

這會兒頭是栽在他懷裏的,也瞧不見他是個什麼神色,蘇海棠倒是沒有那麼的羞澀了,而且又聽見他的心跳之聲,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問道:“你沒事吧?”即便是在掩飾,以一種不經意的口氣來問。不過那口氣裏到底還是充滿了擔憂。

被一人牽過,被一個在乎,被一個人擔憂,都是十分幸福的事情,朱邪逸玄此刻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愛情能在說書人的口裏傳承千萬年之久了。“我沒事情,倒是苦了你,這家裏這麼大的一個攤子,我就這麼甩手丟給你,父親又這麼不知道好歹,給你平白無故的生出那麼多的事端來,都是我走的時候沒有考慮周到,叫你受了諸多的委屈,如今我回來了,我在家裏的時候,這些瑣事我一並給你包了,我無暇分生的時候,你在來管理,怎麼樣。”

蘇海棠心裏隻覺得暖洋洋的,嘴角忍不住的高興得揚起來,“我這哪裏是勞累,何況你看誰家的主母是閑著的,再者你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我不但不幫你排憂解難,竟然還給你白白的增添負擔,如此的話,你叫我於心何忍。”他舍不得她,她又何嚐舍得他呢?

朱邪逸玄突然有些後悔了,朱邪家應該沒有主母才好,如此的話,海棠就不會怎麼操心,可是因為有,自己卻又不得不把這些事情交給她來管理,若不然的話,這另外的一位主母定然會連同海棠一起管著的。

想來自己離開洛州也不過是這麼幾天而已,卻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昨晚若是玉溶不說的話,自己還真的不知道那個把米鋪的事情處理好的容公子就是海棠,想她是生錯了女兒身,如若不然的話,定然是個運籌帷幄的軍師。不過女兒身更好,能作為自己的軍師。

“罷了,朱邪家的主母當真是不能不管事,不過這兩天你就好好的休息,有什麼事情,我來處理罷。”朱邪逸玄說道,一麵又道:“我那父親,是不是讓人特別的失望?”

朱邪逸玄突然問蘇海棠,眼裏原先那總還有些悲涼的眼神已經不在了,如今取而換之的是一派淡然。

蘇海棠有些心疼的主動身手抱緊了他,臉貼著她的心口隻道:“那些已經不重要了,對他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如今你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定然是無法對他做出什麼處決的,所以你還是果斷的站在朱邪家家主的位置上吧,你要知道,你不止是他的兒子,你還是這朱邪家的主子,而且處決也絕非說非死不可。”

她知道,朱邪逸玄已經受到了壓力,即便那朱邪長雲在怎麼的壞,那也是他的父親,不顧朱邪家那些長老們,能跟朱邪逸玄站在同一個角度來看麼?在他們的眼裏,朱邪長雲就是一個威脅著朱邪家的人,而不是家主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