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父母是主子害死的麼?”葵草反問道,說完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這心裏還是最在乎父母親的。

“不,不過差不多。”朱邪玉溶回道,突然有些猶豫起來,自己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她。

葵草不能在淡定了,什麼叫做差不多,她想要知道真相,抓著趙莊頭的手逐漸的放鬆開來,“你到底知道什麼?我的父母又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朱邪玉溶見她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便想不管自己如何滿著,但是終究有一日她還是會知道的,如此反正都是要知道,早知道的話,也能早早的平靜下來,而且也能及時的回頭。便告訴她道:“你的母親是一個江南名妓,對你的父親也是癡心一片,不過因為這身份的懸殊,你父親又是有家室的,所以很快就忘記了你母親,你出生的時候好像是大雪天,你母親帶著你無處落腳,最後是個老太太收留了她,不過你一出生,她便走了,之後的日子你應該是有記憶的。”

葵草的手有些激動的發顫著,突然有些無力的蹲到地上,小時候自己跟著婆婆到處乞討的日子再度重現,可是在一個大雪天,婆婆也走了,當時不過六歲的自己在那冰天雪地裏跪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買自己。自己最後不知道是怎麼把婆婆拖到亂葬崗隨便埋了的,之後的一年裏,自己到處祈禱,終於遇見了主子,是他讓自己吃上了第一頓飽飯,自己至今還忘記不了當時主子最自己是多麼的慈愛,就像是父親對女兒一樣。

想到此處,葵草發誓自己更不能背叛了主子,而苟且偷生。隻是她想知道,那個拋棄了她們母女的男人到底是誰,便道:“那個男人還活著?是他讓你放我走的麼?”

卻聽見朱邪玉溶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朱邪家的姑娘,所以本管家把你安排到主母的身邊去伺候,你應該知道,在主母身邊伺候的丫頭,遠遠的比朱邪家的庶女好過得許多。”

朱邪玉溶的這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是葵草卻沒有反映過來,隻是覺得自己被朱邪玉溶耍了,隻道:“你在耍我?”

“正因為你是朱邪家的姑娘,即便是庶出的,可是家主還是一次次的饒了你,早在你去年出去幫大老爺做事情的時候,家主就知道了,而且是家主求的老家主,饒了你的命。”朱邪玉溶見她如此執迷不悟的,也開始有些惱火起來。

蘇海棠總算是弄明白了,這葵草竟然根跟朱邪晴兒是一樣的身份,不過實在是難以置信,她竟然是朱邪逸玄的庶妹,更沒有想到的是,朱邪長雲竟然是這樣無恥的人,竟然是找到自己的女兒,為何讓她一輩子做個低等的下人,而且還把自己的女兒作為工具一樣的運用著。

葵草明白了,腦子裏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間斷了,隻覺得是“砰”的一聲,不過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抬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朱邪玉溶,“你們既然是知道的,那為什麼不告訴我?”自己心甘情願侍奉,甚至是多次不顧生命安危去為他做事情的那個主子,竟然就是仇人,從一開始,對他的應該是報仇,而不是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