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草手裏的匕首已經插dao了他的皮膚裏,隻要自己在用力,就立刻能把這個趙莊頭殺了。

不過,她顯然是不夠快,還是太自信了,料定大管家是相信自己的。

“葵草!”朱邪玉溶站在廂房門前,看著葵草,一定也不驚奇,很是鎮定的看著她。

葵草一愣,正想要把匕首拔出來,已經來不及了,大管家已經看到了,當即見這趙莊頭還沒有死,便拔出匕首,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朝大管家威脅道:“大管家若是在靠近一步,我便一把捏死他,倒時候你們什麼也休想知道。”臉上的表情雖然表現得極為鎮定,不過那心裏卻是一片擔憂與吃驚,大管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過來,難道他早就發現自己了麼?

朱邪玉溶當真是沒有在進到屋子裏來,就這麼站在門口,此刻臉上才露出了那種失望的神色,“葵草,你果然是辜負了本管家對你的栽培之心。”

葵草自從被那麼多丫頭裏脫穎而出,被大管家安排到蘇海棠的身邊來伺候,其實在丫頭堆裏,已經算是混出了頭的,可是她是不能背叛自己原來的主子。她的一切都是原來的主子給予的。不過自己跟著大管家也是幾個月了,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此刻不禁是有些動容。

可是沒有辦法,這趙莊頭她一定要殺的,絕對不能讓他說出這些事情的主人在背後操縱的。“多謝大管家錯愛了,奴婢不能侍二主。”

她的這話已經十分的明白了,她是忠心於舊主的,至於大管家這個新主,很抱歉,她隻能是背叛了。

“你確定麼?”說實話,朱邪玉溶是不想殺她的,畢竟她也是朱邪家的姑娘。可是她此刻為何要自尋死路呢?“你以為你殺了他,本管家會放過你?”

葵草不傻,不是不分是非,隻是她不能背叛了舊主。

低下頭來,不過她很好奇,朱邪玉溶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便問道:“既然已經注定要死,那麼大管家能否告訴奴婢,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奴婢的身份的?”

黑棋有些糊塗了,這個葵草,難道也是公主的人麼?可是方才她為何不痛快下手,而是那麼猶豫不決的,而且竟然也不先救自己這個同盟。

大管家的目光落到葵草的臉上,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仔細的看著,葵草也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卻突然聽他開口說道:“你的舊主是何人,本管家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你知道你的身份麼?”

葵草搖搖頭,自己從小是孤兒,是主子把自己帶到朱邪家來的,當初如果沒有主子的話,今天自己什麼也沒有,或許早已經餓死在了哪裏的街角巷子。隻道:“我是孤兒,無父無母的孤兒。”葵草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大,說得似乎她一定也不在乎自己那所謂的父母,可恰恰是這種大聲音出賣了她,她的心裏其實還是很在乎的。

朱邪玉溶聞言,卻道:“你不是孤兒,你以為本管家為何在那麼多丫頭裏挑中了你,這不是因為你的武功超群,更不是你的智慧機智過人。而且說來,你很沒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