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吩咐,必要的時候,可以把這趙莊頭給殺了,如今自己該趁著這裏的暗衛都調到了別處,而且又沒有多餘的丫頭,而且那個心劍也不在,此刻的這個丫頭雖然是有些武功,不過武功卻是在自己之下,自己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當下拉開手裏的弩,朝廂房裏連發出十幾箭。

這後院的廂房原本是準備給置放些雜物,或是給小丫頭們住的,隨意修葺的時候,可以修得十分的狹小,而且裏麵又沒有什麼擺設物件,不過是尋常的床鋪跟桌椅罷了,多餘的一件東西也沒有,此刻畫沉想要找東西來擋在前麵也找不著,隻得是把那趙莊頭塞進床底下。

如此的話,自己沒有了什麼顧及,倒是能躲過這刺客的箭羽。

黑棋見此傷不著他,一腳踢開那房門,抽出手裏長劍,便先向那畫沉刺去。

畫沉一個淩空翻過他的身後,見那人的劍指向床底,方反映過來這人是聲東擊西,當下抽出腰間的軟劍,朝他的左肩胛骨刺去。

不過黑棋腳步移動著,手裏的劍卻是仍舊朝那床底下的人刺去,突然手腕上傳來一陣猶如被剔骨的同意,虎口同時傳來一陣巨麻,“哐當”的一聲,手裏的劍便落到地上。心中隻道不好,一掌朝畫沉擊去,將她推開,準備逃出廂房,卻隻覺得雙膝骨頭上穿來一陣與方才手腕上一樣的疼痛感覺,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畫沉被他這麼一推,見他從自己的身邊逃走了,正要將劍朝他的後背扔去,卻見窗外射進來兩片冬青葉,似乎直接擊到那骨頭裏去,黑衣人蒙麵人突然間便跪倒在地上。

朱邪玉溶跟蘇海棠坐到這後院裏的那小廳裏去,書香跟著葵草先進來,倒是沒有去管那黑衣人,似乎知道他是逃不了的,書香上來扶起畫沉,葵草則去床底把那嚇得尿了一地的趙莊頭拉出來,但見他縮著肩膀,雙腿發著抖,便跟書香道:“我把這趙莊頭帶去換了衣服壓驚,你先扶著畫沉過去夫人那裏吧。”

這與這黑衣人,已經斷了雙腿,是不可能在行走了,方才朱邪玉溶的那兩片冬青葉,已經徹底的把他的雙腿廢掉了。

書香點點頭,扶著畫沉出了小廂房。

葵草聽見書香的腳步聲過去了,並未當即帶著這趙莊頭離開,而是彎下腰,從袖子裏拿出一直短短的小匕首。

黑棋聽見那兵器的聲音,以為他是要對自己動手,想不到今日自己竟然就這麼葬身於此了,不禁是黯然垂下眼眸,很是坦然的等死,從一開始買命給宗政英的時候,就知道,終究有一日,是會死於這非命的。

不想卻未聽見那丫頭朝自己走過來,這一回頭,卻見那丫頭的匕首,對準的卻是那還處於驚恐狀態的趙莊頭,不禁當即愣住。

胸前的疼痛叫趙莊頭陡然的清醒過來,長大了嘴,竟然忘記了驚叫,這滿臉驚恐的看著這丫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