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點點頭,“是,但是不過時相貌想象罷了,夫人不必多想。”

自欺欺人麼?蘇海棠苦苦一笑,又道:“他們現在吹的這一首曲子,叫做鄉魂,我在小的時候,時常聽見母親吹奏。”現在終於明白了當日為何北堂會因為自己的這一首曲子而露出那樣驚恐的表情了,現在想來,一點也不詫異,他當時的反映算是正常的。

朱邪玉溶落到她們的身邊,還沒來得及說上話來,公輸鏡夜也隨之飛了出來,但見他的那隻扇子猛然一收,隨著他從那窗戶裏出來,纖細的扇骨突然在散落開來,搭成了一隻飛鳥的骨架,這扇子竟然又變作成了一隻白鶴,飛旋在那飄月樓頂上,那公輸鏡夜便站在上麵,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快上來,這些人實在是太難纏了。”公輸鏡夜架著紙鶴旋到朱邪玉溶幾人的身邊,讓他們上來。

蘇海棠突然想起一個詞來,駕鶴西去!搖搖頭,隻朝朱邪玉溶道:“我們直接回去吧。”那朱邪家的大院,任是軒轅家在怎麼樣的有本事,也不敢靠近半分的。

朱邪玉溶看了一眼那公輸鏡夜,想他的武功在江湖是雖然是排不上名,不過這逃命的功夫他應該是不會落在別人之後的,何況他的機關術了得,那軒轅封想拿住他,又談何容易呢。倒是他們,該是回去的時候了,若不然夫人的身份遲早會叫人發現的。

便回了公輸鏡夜一聲,轉身用輕功回朱邪家。

夜幕降臨,太陽落了山,這天便越發的涼了起來,外麵的雪稀稀落落的也融化得差不多了,蘇海棠已經換回了長裙,才回來,葵草便來稟道,那些留下來的女眷們在天香閣裏準備了梅花會,還請了自己。

雖然現在自己的身份比她們的高了許多,但是卻作為女主人,不得不去參加她們的宴會。

隻是蘇海棠這心裏卻還在念著那黑衣少年,等著讓書香喊心劍過來了,她在去天香閣那裏。

葵草因為蘇海棠的關係,最近也忙了許多,不似從前那樣能常常的伺候在蘇海棠的身邊了,此刻能陪在在蘇海棠身邊的除了書香之外,便就隻有侍棋得空的時候過來。

“夫人,心劍來了。”書香抬著熱茶進來,心劍跟在她的身邊。

蘇海棠低著頭一針一線的繡著自己的那一幅已經繡了七八天的梅花,抬起頭來,看了心劍一眼,示意書香去那外間聽著外麵的聲音,才道:“心劍,你先坐下來,我事情與你說。”

心劍不知夫人今日出去遇見的那少年,以為她是要說那朱邪長雲的事情,便道:“夫人是不想留那朱邪長雲的命了麼?”

蘇海棠搖搖頭,“朱邪家的事情你先不用管了,眼下有一件事情,非你去辦不可,還有我不想讓嬤嬤們知道的。”一麵說著,隻見她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