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壓製住心裏的狂喜與好奇,一直打量著那少年,心中充滿了疑問,他究竟是何人?為何與自己長得如此的相像?
那少年似乎也感覺到了蘇海棠跟書香的這兩道目光,眼神陡然轉向她們二人,瞳孔裏充滿的似乎除了陰霾之外,便無其他的任何情緒。
朱邪玉溶見此,連忙走到蘇海棠的麵前來,“少卿,你沒事吧?”
蘇海棠朝他淡淡一笑,“沒事,隻是好奇這少年與公輸少主到底是有怎麼樣的仇恨罷了。”
朱邪玉溶回頭看了那黑衣少年一眼,隻道:“沒事,咱們先回去,公輸少主自己的事情,他應該是有能力來收拾的吧。”不過朱邪玉溶也好奇,這個人是誰?想這普天之下,能有幾個紅發人,他難道會不知道公輸鏡夜的身份麼?
不過讓他最好奇的還是這少年的武功竟然如此的厲害。方才他的那劍,自己險些就沒能接住。
茶樓裏的客人此刻跑的跑,但見那少年的身後突然間出現了幾十來個黑衣人,而其中的一個,竟然是那人大嬤嬤稱為軒轅封的男子。
軒轅封走到那黑衣少年的麵前,抱拳深深的行了一個禮,“屬下見過少主人。”一麵看著公輸玉溶身後的蘇海棠等人道:“回少主,這幾個人正是朱邪家的人。”不過那日蘇海棠一身鳳冠霞帔,而且現在蘇海棠一身男裝,所以那軒轅封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隻是他見過朱邪玉溶的。
公輸鏡夜跟朱邪玉溶相視了一眼,這個少年難道是軒轅家的少主,真正的軒轅封?
蘇海棠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母親是軒轅家的人麼?這個少年與自己相似的臉,就是一個很好的解釋。不過一切還是需靜觀其變。而看他們的來勢,似乎是除了那公輸鏡夜之外,連同他們一起一網打盡。
果然,隻見那黑衣少年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來,似乎是笑了,不過卻是依舊冷的讓人背脊發涼。“很好!”隻聽他的口裏終於逸出了兩個新鮮的字來。
他的話音剛落,那身後的幾個黑衣男子的手裏便拿出一支短笛來。
蘇海棠在一次的愣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那短笛,自己也有,不過是顏色不同罷了。
公輸敬業額見他們揚起短笛,想必是要用這笛音來控製他們的心智了,當下連忙站到幾人的麵前,一麵將手裏的折扇打開來。
隻聽“咻咻”的幾聲,那把不過是筷子長的扇骨突然伸長開了,連同那扇葉也伸展開來,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那扇子便比原來的扇子大了百倍,將他們跟軒轅家的人給相隔開來。
不過還是有些笛音從那縫隙裏傳過來。
蘇海棠雖然還在那震驚之中,卻還十分的理智,一把拉起書香,想她的內力是完全承受不過這笛音的。隻帶著她從那窗戶裏飛落到對麵街上的一座房頂上。
此刻那屋簷上的雪水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一眼看去,不過是那陰暗之處剩下團團的白雪罷了。站穩住了身子,這才朝書香道:“他跟我很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