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隻是我不想欠你,一輩子活在受人恩惠的陰影裏。”月酌不知道是什麼,能讓蘇海棠如此的麵無波瀾,自己已經願意屈膝與她的裙下了,卻也沒有見著她臉上有任何的驚喜表情。

突然間,月酌有些好奇,到底要有什麼,才能讓她展眉一笑呢?

“僅此而已?”蘇海棠挑著眉,淡淡的問道。

月酌低著頭,竟然不敢去正視此刻的她,隻是道:“是!”

“如此,很好,那先回去吧,我不想北堂家的人笑話,我手下的人,用他們家的武功。”既然月酌答應了留在自己的身邊,那樣的話,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免不得那些血雨腥風了,自己可不想月酌這才出手,就讓北堂家的人認出來。

月酌站起身來,朝她作了一禮,“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自己身上的武功已經叫義母廢了,眼下自己跟著她學習的,正是各家的精髓,隻是現在自己不過是處於這初學之期,自然是該好好的回去修煉。

蘇海棠轉身啟程回朱邪家,自己的人生似乎從自己當上朱邪家主母的這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開始變得快節奏起來。一天一夜還沒完,便已經經曆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突然不在去想知道母親以前的身份了,也終於明白,那樣一個絕世出塵的完美女子,會選擇了父親這個做事情優柔寡斷的平凡男子。

“夫人?你在想什麼呢?”書香伺候在蘇海棠的身邊,見她半天不語,眼神一直落在那屋子窗外已經融化了的雪水上麵。

蘇海棠有些懶洋洋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去,又把大管家送來的那些賬本細細的大致翻了一下,隻道:“今日大管家應該是要來了。”雖然自己昨日是把朱邪長雲手裏的事情分成了無份,分發給五個人來管理,不過那些其他的小管事一直以來都是在朱邪長雲手底下做事情,如今能安安分分的麼?

少不了是要鬧事情的了。

書香這還沒有回話,葵草便進來行禮稟報道:“夫人,大管家來了,正在樓下麵呢!”

且說蘇海棠這晉升成了主母,不過還是習慣身邊的這些丫頭換自己為夫人。

書香聞言,看向蘇海棠,“夫人現在要下去麼?還是請大管家到隔壁的花廳裏來?”眼下這雪已經融化了,房簷屋後的,到處都是那雪水,一片濕濕的,夫人穿著長裙,很是不方便。

蘇海棠抬首看了一眼窗外晴朗開來的天空,隻道:“請大管家上樓來吧。”看這天氣,今年的春天應該是要早來了,如今這雪化了之後,恐怕是難得在堆積起來了。

葵草應聲而去。

蘇海棠這又問書香道:“那留下客人都有哪些?”昨日該走客人大都走了,剩下來的,恐怕這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的了。

她們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吧。

書香回道:“嗯除了雁翎公主不算的話,還有上官將軍家的大公子跟大小姐。還有那個江湖第一美人石晚清石女俠,跟著她留下來的還有柳家的嫡小姐柳小巧。對了,三夫人娘家的那個侄女金如姐算麼?她一直都是呆在三夫人的院子裏,倒是沒有在咱們這邊的客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