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倒不是這麼想不開的人,隻是自己擔心朱邪逸玄罷了,便道:“嬤嬤可是知道那北堂令是怎麼樣的人?”

金嬤嬤是知道住逸玄去了秦州,但是具體為什麼事情,卻是不知道,此刻聽見蘇海棠突然問自己北堂令,不禁蹙起眉頭來,“你問這個人做什麼?”

蘇海棠從小跟著金嬤嬤,她的什麼習慣什麼表情代表什麼,蘇海棠都一清二楚的,此刻金嬤嬤蹙眉頭的這個樣子,就是表明她認識北堂令的,而且可能很熟悉,隻是這北堂令留給嬤嬤的影像似乎是十分的不好,便道:“嬤嬤認識?”

“姑娘為何問起他來?”金嬤嬤的態度沒有了方才的慈祥和藹,反而是多了一分嚴謹。

蘇海棠隻道:“這一次正是因為對手是他,我夫君才去秦州的。”

金嬤嬤聞言,這才明白過來姑娘來這裏的意思,便問道:“姑娘的意思是,北堂令現在就在秦州?”

“嗯!”蘇海棠點點頭。

金嬤嬤倏然站起身來,似乎有些激動,蘇海棠見此,嬤嬤到底是怎麼了,上一次去北堂家救北堂郡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見到北堂令麼?

隻聽金嬤嬤道:“姑娘的意思老奴是明白了,姑娘不放心姑爺,但是又不可能親自跟著去,如此的話,便讓老奴代姑娘去,定然不會家姑爺出個什麼事情的。”

雖然說朱邪逸玄跟著北堂令相比,年紀是小了許多,不過他現在到底是一家之主,這武功怎麼也不會在北堂令之下的,何況北堂家現在已經算是彈盡糧絕,然朱邪家的氣勢卻是如日中天,朱邪逸玄的身邊也不乏高手,怎麼也不會輸在北堂家之下的。

不過因為這心都在他的身上,所以蘇海棠無法淡定下來,現在的她不知道怎麼會是,竟然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會方寸大亂。不過她這一次來,確實是想麻煩嬤嬤們去一趟秦州的,隻是金嬤嬤剛剛從北堂家回來。還沒有正經休息幾天,自己怎麼能在讓她去奔波呢?

隻道:“嬤嬤,您的心意我知道的,可是你的身體怎麼能禁得起怎麼四處奔波呢,這一次來,我也是想麻煩你們其中一人跟著去,如此的話,我也放心,不過您才從北堂家回來,便算了,秀嬤嬤的武功也不差,我勞煩她去便好了。”

不想金嬤嬤的臉色卻不好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一樣,甩開蘇海棠的手,隻道:“姑娘是嫌棄老奴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使了不是?”

蘇海棠見她竟然這麼認真的跟自己叫起勁兒來,想必多半是因為那北堂令的事情,隻將她安撫著坐下來道:“嬤嬤,您怎麼會如此多想,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是斷然不能讓你去的,您就好生的這家裏好好的養著身體才是,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您不是說要給我做年糕的麼?您若是去了,誰給我做?”

金嬤嬤歎了一口氣,指著前麵那書架上的一個紫色陶罐,“你看,那你麵,我給您準備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