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就看好他的愚忠,所以不惜代價的請金嬤嬤走了一趟北堂家。不自過也是因為這月酌是愚忠的,所以此刻他的心裏對北堂家的所以恩主之情,也沒有完全的退化,自己也不急著去馬上就要他立刻效忠於自己。那樣急功近利的方法,隻會適得其反。

月酌愣住,有些詫異的看著蘇海棠,她讓義母千辛萬苦的救自己來,難道就沒有什麼心思麼?不可能,這普天之下,自己還沒有見過那不要報酬的人呢。

隻聽蘇海棠又道:“不過,我讓金嬤嬤冒險救你,也不是說白救的。”

果然,到底是有什麼陰謀的,自己就知道這天下哪裏來白吃的午餐呢。此刻這妖冶俊魅的臉上,那薄且紅豔的唇角勾起一絲的嘲諷之意。

蘇海棠見此,也不過是笑笑,並未去深究他的笑容,隻是繼續說道:“或許你會為了這救命之恩對我有所感恩,可是我要的不僅僅是你的感恩,而是要你對北堂家的那種忠心,如今你以非你,金嬤嬤這些日子也教會了你不少,不過願不願意留在這裏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若是你對待我不能像是對待北堂家一樣的話,那我寧願你是那門前打馬而過的過客,你走,我絕對不攔!”

蘇海棠的這話,說的絕對不重,不過卻是十分的有魄力,她雖然是一介女兒,不過做事情絕對的果斷,雷厲風行才是她的本質。

月酌猶豫了,他的臉變了,可是血液裏和骨子裏卻沒有變,真的能把對北堂家的忠心放到她的身上來麼?

他不敢保證,可是從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義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為蘇海棠準備,把自己打造成能為蘇海棠所用之人,改骨易容;教那無上的心法;收自己為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給自己投靠蘇海棠間做鋪墊。

可是自己不是誰的棋子。

見他不說話,陸爾雅知道他是猶豫了,隻道:“你可以考慮,而且說實話,就算是現在你說你可以對我像是北堂家一樣的忠心,我也不放心,順便提醒你,大丈夫做事情就是要果斷,不可猶豫不決,如果遇上了對手,你是這副模樣的話,已經死了,所以這種人我也不會留在身邊的。”

金嬤嬤聽罷,覺得姑娘說得也極對,便朝月酌道:“你先下去吧。不必著急,你回去可以慢慢的考慮,即便你不願意,可你是我的義子,一樣可以留在這風湖居,隻是你的過去,一定要塵封。”

月酌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站起身來,便告辭除了西廂暖閣。

他出了暖閣,蘇海棠這才問道:“嬤嬤,你說我這一次做錯了麼?”

金嬤嬤聞言,隻道:“姑娘做事情向來比老奴們考慮的清晰,而且老奴也相信姑娘,相信那月酌,他一定不會辜負姑娘的。”說著,這心裏想起雲嬤嬤跟秀嬤嬤的話來,不禁是有些擔憂,把蘇海棠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這神情變得無比的認真起來,隻問道:“姑娘,你上一次走的時候說的話,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