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便骨子裏還流著蘇家的血液,不過卻沒有半絲的骨肉相連,有的不過是冷漠無情罷了。

她的親人,隻有雲嬤嬤她們三位長輩跟著書香她們六姐妹,她們才是自己的依靠,自己的娘家親人,也隻有她們會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想,而這些所謂的親人,不過是用來利用的罷了。

冷眼看了一眼蘇毓眉,隻是朝朱邪逸玄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客人們都該來了,這裏的事情,到底是不光彩,而且又是我娘家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在管,先去前麵大廳吧。”有的時候,自己必須要把冷酷無情以一種體貼的方式呈現在朱邪逸玄的麵前。

在他麵前的形象,若是可以的話,希望一輩子都是無暇的。

朱邪逸玄其實恨不得直接把她們都給流放下去,不過他卻是十分的好奇,蘇海棠會怎麼來處理,會因為她們是自己的娘家人,而心裏還有著一絲的牽絆,所以手下留情麼?

說來自己並非那無情之人,非要蘇海棠決絕果斷的把這蘇陽幾人殺了,隻是以後她作為朱邪家的主母,就該有些魄力,做事情不能優柔寡斷的,而且更不能像是那些普通的婦人一樣,心慈手軟,若不然的話,有朝一日,還沒有看出對手是何人,就定然會先死在別人的手裏。

所以自己要讓她知道,作為朱邪家的主母,單是這行事之上能服眾之外,還需要有些手段與冷漠。

隻有冷漠的對待一件事情,作為旁觀者,這才能公平的做出絕斷來。

所以此刻便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客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便回去休息,別累著了。”

蘇海詞就這麼動彈不得的怔怔的站著,看著朱邪逸玄就這麼沒有正眼的看自己一眼,就出了花廳。

那一襲飄搖的背影,在外麵銀白色的雪地裏,像是一幅畫軸上的丹青一般,慢慢的從濃變淡,到最後的沒有。

若是沒有被封住了穴道的話,蘇海詞定然會直接摔倒在地上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她不明白,那朱邪逸玄的眼睛難道是瞎了的麼?看不見自己跟蘇海棠這明顯的對比麼?還是這蘇海棠會個什麼妖術,竟然把他給迷得團團轉,而且還那樣體貼溫柔的對待蘇海棠,這算是什麼?

這些明明是她的,可是為什麼老天爺要作弄自己,竟然讓蘇海棠撿了這麼一個好便宜,為什麼?

見著大管家跟著朱邪逸玄都已經走了,就剩下一個朱邪玉堂,壹兒也不忌諱她的主子,隻向那蘇海詞一個耳光扇去,一麵隻道:“夫人萬不能就這麼輕饒了她,即便是要她死,也不是一劍封喉那樣的便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