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證明了,他是擁護著她的。

看向蘇陽,淡淡的開口道:“是的,我記得你們一直都很關照我們孤兒寡母,父親走了之後,你們擔心母親管理不了父親名下的兩間商鋪,兩位叔叔就熱心的以人幫忙管理著一家;次年,你們又說母親一個寡婦,不宜留在蘇家的大院裏,於是把我們安排到了寂靜的西園;後來,你們又體貼的把父親給我們母女倆留下的那幾畝薄田攬過去管理。”

蘇海棠頓了頓,這又才道:“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那鋪子裏的生意如何?田地裏收成如何?都從不知曉,大伯今日既然來了,可是與我說說?而且如今我已經是出嫁之女,一切有夫家來打理,也不用在勞煩大伯了。”

蘇陽聞言,當即冷下臉來,“那薄田沒收成,荒廢了好幾年,即便是種的那幾年,我還年年倒貼銀子請長工也沒發侍弄出好的莊家來,現在你還好意思管我提,我這裏沒有向你要回那些倒貼的銀子,已經是很對得住你了。還有那鋪子,方位不好,就是倒貼銀子出租給人,人家也不願意要,現在我還每年白花一兩銀子找人看著呢。”

聞言,蘇海棠眼裏閃過一絲冷笑,“既然是如此的話,我就更要趕緊的麻煩嬤嬤們走一趟鳳縣,斷然不能叫你們在白白的給我倒貼銀子,如此的話,這叫我如何過意得去。”那兩間鋪子,自己雖然不曾親自去打理過,卻知道都是旺鋪,至於那幾畝田地,鳳縣的田土肥沃,即便是不好的,收成也比西北地方的上好良田好得多,這蘇陽卻一口說來都是貼銀子的事情,當真是把自己當作那閨中不分六穀的小姐了麼?

話說到此處,並未就此停下來,更別說是給蘇陽喘氣的時間,而是接著說道:“對了,蘇老爺這一次來,不知道所謂何事?”

那蘇海詞聽見她竟然不叫父親,卻格外生疏的叫了一聲蘇老爺,這心裏便十分的不痛快,也不顧及朱邪逸玄會不會笑話自己,就朝蘇海棠罵去,“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竟然連自己的長輩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叫了,看我把不你趕出朱邪家,賣到窯子裏去。”

蘇海詞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的,似乎現在她已經是朱邪家的主母大人了,一切宅內女眷都由著她來做出處理了,而朱邪逸玄這個主子,卻反倒是成了旁觀人。

壹兒沒有想到,小小的鳳縣果然是人傑地靈,不止是養出了夫人這樣高貴優雅的人兒來,而且還養出了蘇海詞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這都是一家子的人,卻是天差地別的。看那蘇老爺,滿腦肥腸的,一看就是奸商,那鳳縣自己都知道無處田不良,他卻說這田地裏長不出糧食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也虧得他跟著夫人也算是親戚,卻連一點腦子也沒有,竟然能說出這樣連三歲小孩子也不相信的話來給大家夥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