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英說道,便立刻朝容嬤嬤吩咐道:“立刻吩咐廚房裏的備飯菜,若是一樣出了差錯,我就把他們的腦袋卸了。”

容嬤嬤應了聲,便連忙退了下去。

雁翎見她這是動了真格,心裏便是十分的高興,心想這皇姑早就該拿出點母親的威信來,雖然表哥如今算是一家之主了,可是他在大也是自己的母親的兒子,這做兒女的哪裏能違背自己父母親的意願呢?不過此刻還是一臉願意自我委屈的勸說著宗政英道:“皇姑,你若是這樣做的話,會叫雁翎這裏不好處的。”

宗政英自然明白她的擔憂,便道:“你放心,我去不會那麼蠢,說是讓他來陪你,我會找個好理由的,你就放心,去把自己好好的在收拾一下。”宗政英這說著,吆喝著一群丫頭嬤嬤便就出了廳。

雁翎見此,這不便也放了心下來,回自己的院子裏去在整理一下妝容,這第一次見麵,萬不能出個什麼差錯。

宗政英這裏一路問了丫頭,到了那聽雪樓下,便見慶雲在樓下讓小丫頭們燙著酒,便道:“慶雲,少主跟著逸亭可是在樓上?”

慶雲見是宗政英,自己也知道今日那雁翎公主來了,她們是個什麼心思,便是那些小丫頭也都是知道的。此刻她親自來,恐怕是想讓少主去陪那雁翎的,不過雁翎怎麼跟逸亭公子相比呢,何況她的那來意,如此的清楚,少主這裏避之不及,怎麼還可能說去見她呢?心裏想著,叫宗政英上去碰碰釘子也罷,便笑著回道:“在的呢?就在三樓的亭樓。”

宗政英聞言,隻覺得今日這慶雲倒是客氣,竟然還朝自己笑了,不過此刻也沒有來得及多想,這便上了樓去。

聽見樓下麵傳來“咚咚”的聲音,朱邪逸玄不悅的凝起眉頭來,這慶雲在下麵是幹什麼的,竟然讓人上來。

朱邪逸亭也聽見了這上樓的聲音,想來敢在朱邪逸玄麵前這麼上樓的除了他的母親,恐怕沒有誰敢這麼大膽,當下不由得笑道:“恐怕是大伯母親自來了,親自來請大哥去見那雁翎公主呢。”

朱邪逸玄對於這個母親是非常頭痛的,能不遇見她的時候,自己就竟量的繞路走,不想此刻她竟然這麼找過來,難道就不想想後果是什麼?當下從那根雕凳子上站起身來,欄外的風陡然這麼一吹,他的墨色衣帶便飛揚起來,叫人隻覺得肅然。

宗政英這才上來,便見自己的兒子恰好站起來,原本的一張冷著的臉,看到這朱邪逸亭也在,便揚起一抹笑容,朝朱邪逸亭先打過招呼道:“逸亭何時來的,怎麼都不過去我那邊坐坐呢,我也正好問問你父親們是事情啊。”

朱邪逸亭連忙站起來,一麵行禮,一麵回笑道:“多謝大伯母掛心,父親母親如今去了南海遊玩,身體也都十分的好,恐怕這一次的大哥的婚禮,他們也趕不過回來了。”

聞言,宗政英到底是這心裏還是羨慕他們夫妻的生活,而且可以說是嫉妒,想那朱邪長風不但沒有納一個妾室,而且還時常的帶著莫小婉到處的去雲遊江湖,而自己呢,這二十幾年裏,少說也有個十八九年是獨守空閨這麼度過來的。當下便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你母親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