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那何婉書便道:“我哪裏能說不滿意,何況我不過是一個妾室罷了,這家裏哪裏有我說得上話的意思,今兒是當著慶雲姑娘我才敢說這句話,那夫人無論是從哪裏看來,都不出眾,樣貌普普通通的,跟著我們家的粗使丫頭們有個什麼區別,在看她的出生,實則是個小姐,可是那樣的小縣城裏,什麼都不如大城裏的,即便是朱邪家的二等丫頭出來,也要比她過得好多了,你說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嫁給少主呢?”
她的言下之意,那蘇海棠雖然是有個小姐的身份,可是卻連朱邪家的二等丫頭都比不了,跟著這慶雲比,便更是一個養在天宮裏的,一個是市井裏的。
慶雲自然是明白這個何婉書的意思,隻是心裏微微有些不滿,這個何婉書竟然將她拿來跟著那個女人想必,也不看看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個什麼身份,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隻道:“何姨娘你雖然是妾室,可是也不能這麼的小看了自己,你既然也知道那個女人的樣樣的差得不能在差,可是現在我怎麼聽你的口氣,你似乎有些害怕她一樣,難道何姨娘就這樣看不起自己麼?你若是自己都是這麼的看不起自己,那別人又怎麼的看你呢?”
何婉書聽見她的這話,明顯都就是在告訴自己不要把那蘇海棠放在眼裏,可是她能把她忽略掉了麼?聽說這陣子相公還專門的抽空去陪了那蘇海棠,自己嫁過來這麼久了,別說相公會在百忙之中來看自己,陪自己說說閑話,他就是遠遠的一眼,也不肯看自己一眼。
她雖然貴為左相家的千金小姐,可是嫁到這朱邪家來,就是無依無靠的,那婆婆雖然也不滿意這蘇海棠,但是也絕對不會想著把自己扶為正室的,那位置自己也不敢奢望,畢竟宗政英的意圖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位置她無論如何也是要爭取給雁翎公主的,所以自己隻是想相公能垂憐她就好了。
當即隻是苦苦的笑道:“我何曾輕看過自己了,隻是有的時候不能不去認命,特別是在這朱邪家裏頭。”比如現在她怎麼說來,大小還算是個主子,可是卻給這個丫頭低三下四的說著話。
在朱邪家,什麼都不能去相信,包括自己原先的自信。
慶雲原先想,這何婉書怎麼說這出生也是比那蘇海棠高出了許多倍,不管是在哪一個方麵,應該都是比那個女人尊貴了許多的,可是她現在竟然是這樣頹廢的模樣,不禁道:“你竟然是這樣子的想法,那我告訴你,你一輩子也不能得到少主的青睞。”
聽見她的這話,何婉書不由得抬起頭來,朝她充滿著希望的看去,“慶雲姑娘你的意思是?”願意給她指點一條明路麼?
慶雲當然不可能說這麼大度,願意幫助她了,隻是慶雲在想,宗政英那裏斷然不會讓那個女人順利嫁給少主的,說不定在那天她會耍個什麼手段,把那個女人給換了,倒時候雁翎公主有了她的相助,說不定是能得到少主的青睞,那雁翎公主是皇家之女,難免是驕縱慣了,若是以後她成了這個家的主母,自己還要受製於她的命令之下,所以現在這個何婉書來找自己的,自己倒是可以助她一馬,讓她多在少主的麵前顯眼,到時候讓她分散少主的注意力,那雁翎就算在有本事,也能得到少主的獨寵,這樣一來,她的主母之位自然是那夢幻若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