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抓過她白嫩嫩的小手,忍不住摸上去,覺得水靈靈的,又掐了兩把,一麵道:“放心,放心,我即便是怎麼虧待了旁人,也不會虧待你這個氣俏丫頭的。”

書香臉上的笑容已經快僵硬了,一麵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一麵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心裏一麵忍不住的罵這死老太婆竟然把自己的手捏的好痛。

然那蘇海棠到至今才曉得,這家裏還有一個這樣的危險人物。

卻不知何婉書那裏已經先去攀搭了。

滿室都是荷花的馨香,而這已經是寒冬臘月的了,不免覺得十分的叫人稀奇,何婉書坐在那小廳裏,聞著這陣陣的荷香味道,到也是十分的恰意,而且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相反覺得這一次這個慶雲算是給自己臉的了。

聽見腳步聲,何婉書連忙站起來看,卻見來的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

那丫頭見著何姨娘,先是行了個禮,然後一邊給她添上熱茶,一邊說道:“恐怕我們姑娘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能才能把手上的事情做完,若是何姨娘等不了的話,便先回去,改日在來吧。”

何婉書自然知道這個慶雲不是這麼好見的,她這分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便道:“無妨,我回去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又難得過來探望你們姑娘,如今這都已經等了三炷香的時間,不差這一炷香的時間了,麻煩你去告訴你們姑娘,讓她有個什麼事情,就慢慢的做,不必在意我。”

仍是誰也想不到,這個堂堂的左相千金,如今嫁到朱邪家裏來,卻連要見相公身邊的丫頭,都要三顧茅廬不說,這一次還等了這麼久。

不過沒有被她直接拒絕就已經很好了,所以何婉書才能這麼見此下去等著她。

那丫頭見她是不走了,便點了頭應的道:“那姨娘先在這裏等著,奴婢這就去跟姑娘說。”

何婉書又在一次的謝過了她。

這丫頭出了小廳,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何姨娘也真是的,姑娘根本就沒有想要見她的意思,她又何必在苦等下去呢!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答應了她給姑娘說的,所以便朝慶雲的書房走去。

古色古香的裝飾,沒有一絲的浮華,隻有滿室的典雅與書韻,隻見一個長相極為絕色的少女在桌前抖著墨,正點綴出一副墨梅圖,身側是開軒麵朝院子,窗前伸進來一直梅花,上麵沾著點點血。

丫頭進到屋子裏來,請了安,隻道:“姑娘,那何姨娘還在,她說您有事情便忙,她能等。”這丫頭一麵說著,一麵偷偷的打量著慶雲的神色,看她是個什麼態度。

慶雲低著頭,專心致誌的將那還沒幹墨跡吹出梅花的枝椏,一直弄完了,又滿意的看了兩眼,心裏想著既然她那麼堅持,這幾日又天天來,自己見她一麵又何妨呢,便道:“你去告訴她,我一會兒就過去。”

丫頭這幾日看何姨娘也等得誠心,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便也為何姨娘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