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嬌嬌腳一沾到這山洞裏的土,便是一臉的險惡,一麵輕輕的彈去那粉紅色的衣角上的泥土,似乎有些埋怨的口氣道:“喲,髒死了,怎麼會有人願意躲到這種地方啊!若是我,還不如死了的算。”
隻見他說著,隨之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繡著梅花的帕子放到地上,這腳便才移到上麵去。
北堂郡到底是走江湖的人,此刻看見他的這一身裝扮,又是這般比女人還要嬌氣的動作,當即便猜出了他的身份,獵人堂的兒堂主石嬌嬌。
別瞧這石嬌嬌不男不女的,可是武功卻是不低,當然最叫人受不了的是他某些作為。
看著眼前的北堂郡,石嬌嬌這臉色才好看了些,一雙眸眼嬌滴滴的看著北堂郡,飽含著綿綿情意,似乎他對每一個男子,都是這般的友好。
“北堂家的俊哥兒?把你身後的那個醜女人給我可好,人家可是找好很久呢!”石嬌嬌一臉的柔情,看著北堂郡嬌俏的喊道。
其實,他這聲音還是好聽的,這是這聲音不該從他這麼一個大男人的口裏說出來,而且還加上那般叫人不得不惡心的表情,實在是不敢叫人恭維。
蘇海棠偷瞄到北堂郡的那張頓時黑了下去的臉,隻聽他口氣裏對石嬌嬌的討厭沒有絲毫的掩飾,隻道:“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你們獵人堂憑何來插手我北堂家與朱邪家的事情?”
石嬌嬌像是聽見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纖細白嫩的手指掩著紅唇嗬嗬的笑道:“北堂家的哥兒,難道你不知道獵人堂是做什麼生意的麼?奴家也是受雇於別人,若不然這大冷天的,怎麼可能來這麼個又髒又冷的地方抓這個醜女人呢。”
奴家?蘇海棠心裏輕輕一笑,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這個‘男人’的武功遠遠的在北堂郡之上,恐怕這一會兒還要自己暗中讓心劍出手,這北堂郡才可好好的‘保護’得了自己了。
突然,那外麵忽然傳來陣陣刀劍之聲,北堂郡臉色更是蒼白起來,石嬌嬌卻是一臉笑顏如花,“大概是我的那些兄弟們已經來了,北堂家的哥兒,你走不了,不如乖乖的從了奴家吧!”
北堂郡突然覺得自己的右臂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才發現這石嬌嬌在說話間已經發出了暗器,均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蘇海棠方才也看見了那石嬌嬌發暗器的,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卻聽身前擋著自己的北堂郡竟然強忍著哪臂上的痛楚,隻道:“幸虧沒有傷著你,方才是我大意了,不過你放心,我定然會好好保護你的。”
“你確定你能保護我麼?”蘇海棠看著他那慢慢萎縮下去的手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蘇海棠雖然沒有多大的震撼,可卻還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動容了。
北堂郡苦苦一笑,“拚死保護!”說話間,隻見他抽出腰間的大刀,“嗖”的一聲,幾滴黑色的血濺到蘇海棠的裙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