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是按夫人的話傳達,要怎麼做,姑娘看著辦吧!”她是看著容素長大,又看著容素嫁人成親生子,也是最懂容素的心思。

蘇海棠點點頭,這既然是母親最後的遺願,她自然是不能違背的。

第二日,一切恢複了寧靜,一夜斷斷續續的大雪把昨日的一切都給覆蓋了去。

院子外麵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音,已經十年沒有光臨這西園的大叔跟二叔竟然雙雙來訪。

請他們上了座,蘇海棠冷淡的看著二人,憑著感覺,他們不是來給母親吊喪的。

果然,隻見蘇家大爺是一臉的故作悲痛道:“你母親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海棠節哀吧!不過倒是你這丫頭生的命好,得了一件好事臨頭。”

蘇海棠不答不問,自顧飲著茶。

蘇家二爺接道:“洛州的朱邪家海棠知道吧,那可是名震南月國的五大家族之首,他們家如今要與咱們蘇家結親,咱們兄弟幾人盤算來盤算去,這幾年來也愧對你們母女二人了,所以這件天大的喜事決定讓給你,你好好的準備著,明兒一早他們家的管事就來接人了。”

沒等人喘過氣來,蘇家大爺又道:“是啊,你今晚就好好的休息,你的嫁妝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那裏都給你準備好了。”

二人說完,便欲走。

蘇海棠才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好的心,那洛州的朱邪家,南月國誰人不知,可是卻隻是知道這麼一個家族,他們家族為什麼這麼富有,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勢力,家主又是何人,這些都是秘密,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今突然跑來跟她說叫她嫁到朱邪家去,嫁的又是何人?

站起身子來,伸手拉了一下肩上的雪貂小裘,不緊不慢道:“兩位叔叔且慢,我母親剛去,我自當是該守孝三年,這樣的好事與海棠是無緣,隻得讓給姐姐妹妹們了。”

蘇家大爺滿臉慈祥的笑了笑,勸道:“孩子,你母親若是知道你嫁了這樣大富大貴的人家,在泉下定然也會覺得比你給她守孝好要高興。”

“是啊,何況人家能看得起咱們這樣名不經轉的小商賈,那是看得起我們,眼下我們已經把你的生辰八字遞了出去,你現在突然說是要給你母親守孝,這不是陷咱們蘇家於不信麼?以後誰還敢跟咱們蘇家有生意來往呢?”蘇家二爺又連忙道。

蘇家大爺見蘇海棠不說話,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更是將蘇海棠的父親搬出來道:“你若是不應,朱邪家定然是不會答應的,你也不想想你父親,如果咱們蘇家真的因為你的這樁婚事而從此沒落,你叫你父親在黃泉之下如何麵對蘇家的列祖列宗呢?”

蘇海棠沉默了,父親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而他的病就是糾結於違背了老祖的遺願,而解除了原來的老祖給他定下的親事,違背了眾人的意思娶了母親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後來才因為這事鬱鬱成疾,遺憾而去。臨死之前,父親與她說過,若是有一天蘇家有什麼事的話,自己一定要站出來,算是替他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