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王爺能否告知下官司徒一族為何要辭去爵位,退出朝堂,是否與沈家一案有所牽連?”
“諸位大人多慮了,司徒一族世代忠良,而沈太師更是對皇上忠心耿耿,我們兩家怎能有不軌之心呢?再說諸位大人跟隨閩南王府多年,閩南王是否有謀反之心,諸位難道還不知道呢?”
四位大人聽到司徒無邪的回答與質問略微思考了一下,確實是如此。對於沈太師一案朝中之人心知肚明,原本就是柳家的栽贓陷害,隻是不知道皇上心中打的什麼算盤,竟然真的派欽差大臣去閩南徹查此事,而派去的欽差雖中正廉明,但是卻是老太師一手提拔出來的,讓人想不明白。
而司徒一族雖久居閩南,稱霸一方,但是並無異心,這原本涉及的兩大家族都是清白之人,雖說朝堂瞬息萬變,但是仍然難逃悠悠之口,皇上沒有百分百的證據是不會對沈太師,特別是司徒一族動手的。想到這裏,諸位大臣更是不解,於是仍然疑惑道:
“請恕下官愚鈍,還是不知為何司徒一族要自動放棄閩南王的爵位?”
“高處不勝寒,我司徒一族自慕天王朝建立以來便身居高位,雖一向處事光明磊落,但是也樹大招風,更何況如今天下安定,皇上要集中皇權,消弱閩南王府的勢力勢在必行,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若真的以後與皇室鬧得不愉快還不如自己趁早離開,也免得多生事端。且我已向太皇太後稟明此事,太皇太後也恩準司徒一族早日歸還閩南軍政大權,以穩定江山社稷。”
四位大人聽到司徒無邪如此說道,心中也是有所明白,隻是如今司徒一族突然撤出朝堂,必然會引起一些動蕩,如今朝堂之上皆是人心惶惶,他們心中更是不安,便擔憂地說道:
“隻是當今聖上不會輕易讓閩南王府全身而退,畢竟西北王還在那獨霸一方,若失去司徒家的製衡,隻怕會有動蕩。”
“這些小王心中自有斟酌,必會想一個萬全之策。對於各位大臣,我司徒一族自會有鎖安排與交代,江山自有人才出,並不是說有哪兒個家族能一直穩站朝堂,還望何為大人自行掂量。”
“既然王爺如此說道,那下官便不多打擾,隻是希望小王爺能夠妥善處理閩南王的事物,不負太皇太後的期望。”
“小王自當全力以赴,請各位大人放心!”
見司徒無邪如此保證,便不再多加逗留,匆匆離去。四位大臣剛剛離開,司徒無邪便一臉寒霜地回到書房,心中煩躁不已,天天處理這些事,應付這些瞻前顧後、老謀深算的大臣真是身心疲憊。
司徒無邪剛剛坐在書案前準備處理一下早上手下呈來的賬務,隻見沐白匆匆跑來,手中抱著一隻信鴿,嘴中更是大聲喊叫著:
“少主、少主,王爺來信了!”
王府來信了就來信了,你至於這麼激動嗎?再說,一個大男人抱著一隻白鴿在府院穿梭,你不覺很傻嗎?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你把書信取下來就好了,何必為難那隻鴿子!
但是對於這樣偶爾犯二的沐白,司徒無邪已經見怪不怪,純當調解心情,冷冷地看了一眼沐白,伸手將信鴿取來拿下鴿子腿上攜帶的書信撐開來看。
信上的內容就是講了欽差大臣已到閩南多日,沈太師入獄,偽造的證據極為逼真,事情不容易處理,而沈煙薄去了閩南王府的事情。司徒無邪看完書信便沉默了許久,原本冷若寒霜的臉上更是黑了幾分,他沒想到自己剛剛離開閩南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如今京師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而皇上更是沒見到,自己肯定不能馬上回閩南,但是沈煙薄那邊肯定需要人去幫忙,不然一個姑娘家手無縛雞之力,難以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想到這裏心中對沈煙薄的愧疚便多了幾分。
沈家原是名門望族卻因皇上要對付司徒家族而成了朝堂的一粒棋子,現在沈煙薄正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自己又遠在京師,真是該死。想到這裏司徒無邪便立馬坐下親筆寫了一封書信給沈煙薄,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回閩南王府,傳到沈煙薄手上。
同時讓沐白去通知沐寒先將軒轅冰的事情交給手下人辦理,而他則親自去守在沈煙薄身邊暗中保護她。交代完這些事,司徒無邪才稍微心情好了許多,看著天色尚早,本來打算明日再進宮的計劃被改變,如今事態緊急還是早日麵見皇上的好,於是一個人幹脆利落地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