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命的螺旋式(1 / 3)

劉永教授簡介:劉永,江蘇銅山人,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信息科學學院院長、教授,武漢大學情報學專業博士,河南省教育廳學術帶頭人。研究方向是網絡信息資源管理。參加或主持的科研項目主要有:①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70373038)“我國情報學學科建設、發展與前瞻性研究”子課題;②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05AZX004)“我國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評價體係的構建與實證分析”子項目,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成果和人才的自動評價係統設計與運用;③河南省骨幹教師項目(030401)“信息產品質量評價與質量控製技術研究”;④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004-GH-128)“基於D-lib的信息服務質量研究”;⑤漢浯識字教學多媒體動漫分析與設計,北京漢文華軟件開發有限公司,橫向課題;⑥與漢語識字教學結合的漢字輸入係統研究,北京漢文華軟件開發有限公司,橫向課題。近幾年以第一作者發表論文五十餘篇,其中論文《The Features and Control of Informationin E-Commerce》、《The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Service System Based on MVC》被ISTP全文收錄,《基於內容管理思想的文檔網絡構建》、《論學科的發展動力》等被人大報刊複印資料全文轉載;參編著作與教材等14部,獲得省部級獎項如自然科學優秀論文獎、省科技進步獎等20餘項;被授予全國師德先進個人。

思考,是劉永院長的常態與慣性,一點空白時間也不願浪費,惜時如金。曾經為了苦思冥想、研究一個科研課題而連續工作三天三夜不休息。他在檔案、圖書、情報學術研究上碩果累累,又肩負學院一把手的行政職位,還要授課,他要思考的問題太多了。他自己是這樣做的,也是這樣要求下屬的,抓緊時間搞科研,寒暑假也不放過,對寫得好的論文連環獎勵,所以係裏的科研一直是學校的前三名。他是位非常低調的人,不喜歡張揚,隻喜歡踏實地工作學習研究。麵對另鬱的敬佩,他說:“真的沒有什麼,其實也就四個字,認真堅持!”五十年前,沃森和克裏克發現了DNA呈梯狀雙螺旋結構,生命是螺旋式的。馬克思主義哲學也認為:事物發展道路不是直線而是曲折的,呈螺旋式、波浪式的。這是曆史發展的必然,人的一生也像在走螺旋梯,是半途而廢、停滯不前,還是抱著信念一直堅持走下去,走到頂端去看最美麗的景色?當我們回顧人生時,是感到欣慰還是愧疚不已?歡迎劉永院長、教授來為我們解答他的學術研究之路、他的人生之路。

另鬱:劉永教授您好!很高興您能接受《檔案界》邀請來《名家訪談》做客,我是主持人另鬱。

劉永:謝謝!很高興在這裏與各位同行見麵!

另鬱:前段時間您一直在忙鄭州航院建校60年校慶的事情,60年和新中國同齡,值得慶祝,舉辦得也很成功。聽說學校新址還有架新贈送的殲七原型飛機,很有氣勢啊。

劉永:多謝來自各方麵的關心和支持。60年的曆史,有了60年的輝煌,都來自社會各界對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的大力支持。

另鬱:另鬱有幸成為您的學生,聽過幾堂課,您的認真與嚴謹讓我印象很深刻。您在國內幾所知名大學就讀過,像北航和武大,係統學習過檔案學和情報學,很想問您,您豐富的教育背景對您如今的學術研究有什麼影響?

劉永:我的教育背景還是比較簡單的,幹幹學學、學學幹幹。在兩所航空院校讀過書,專業分別是科技檔案管理學和管理科學與工程,在學習專業課的同時,掌握了一些工科方麵的知識;在人民大學進修時對史學知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後來在武漢大學讀書又對情報學進行了粗淺的學習。

劉永:學習和工作就像一個交替進行的活動,每隔一段時間就重複一次,這樣反反複複兩三次了,但我感覺每一次重複都是一個進步。

另鬱:是的,在曲折中前進,在前進中曲折。

劉永:如果說這些學術背景對本人的學術研究有一定影響的話,好的方麵就是逐漸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研究方向,不好的方麵是在適合自己的研究方向中摸索了很長時間,這個過程中,學術研究顯得有些雜亂,有追風趕潮的感覺。

另鬱:我們很想知道,是什麼機遇讓您走上了檔案圖書情報研究之路?在您走過的路途中,有無對您影響很大的人和事?您最難忘的,您最快樂、悲哀或者幸福的事情是什麼?是什麼在鼓勵您一直努力前行?

劉永:人的機遇實際上是非常有限的。也許“航空”有一定的吸引力,而“檔案’’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因此具有一定的好奇心,所以才選擇了走上這條道路。現在也明白了而事實也證明了,專業也許有冷熱,但是,專業是不分好壞的,隻要努力去做,仍然可以做出很好的成績。

另鬱:是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劉永:至於努力動因,受前輩們的影響大一些。一代人在當時所處的環境決定了這一代人的個性與行為。在改革開放前後的那一代人,所受教育和社會環境決定了當時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記得有一位領導因為有位同學播放港台流行歌曲而沒收了他的磁帶,聽說10多年以後這位領導又寫信向這位同學表示歉意,這在現在是難以想象的。在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中,我們這一輩人也慢慢地變成了他們。雖然我們一直在努力,但是與老一輩人的差距仍然是存在的。

另鬱:這也是古語所說:“為人師者,重在樹德,以至減之德澤潤學子,方能教學相長,同得學問,成就大業。”

劉永:主持人的這句話說得非常好。

另鬱:另鬱一直對那些有著高尚師德的老師心存敬意,他們的言行有時能影響學生的一生。

劉永:有很多事情要說到做到,確實是非常困難的。不過,我覺得在快樂、悲哀、幸福的問題上考慮得越多就會越多地分散個人的注意力甚至可能會扭曲個人的行為,這應當說是一種浪費。做好了,快樂與幸福自然會來到;做得不好,痛苦與悲哀也會相伴產生。因此,苦與樂也是人無法自由地選擇的。

另鬱:說總是比做容易,苦樂有時也可以相互轉化的。

劉永:想的和做的任何事情必須有一個“度”,超過了這個度,就可能走向它的反麵。試想,如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方法上,那麼你哪有時間再去學習和運用這些方法呢?所以,對於已經安排好的學習和工作,重要的隻是“做”,而不是“做什麼”、“做多少”、“何時做”或者是“如何做”。

另鬱:是的,做什麼事情都要行動重於空想,要當“行動家”而不是“空想家”。您並不是死讀書、埋頭隻搞研究的人,業餘時間您喜歡打球唱歌,就像愛因斯坦喜歡拉小提琴一樣,您覺得體育運動和音樂對專業學習研究有無影響?

劉永:我覺得,所謂的死讀書或者埋頭隻搞研究是由個人的個性和特點決定的。不僅是體育運動和音樂對專業的學習與研究能起到重要的調節和輔助作用,人們在自然界所從事的各項活動相互之間都可以相互補充、相互促進和相互影響的。《紅樓夢》中有一副對聯講“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我的理解是,善觀察、勤思考,不同的事物運動當中都存在著相同的道理。就拿打乒乓球來說,這裏就存在著螺旋式的發展。打乒乓球的過程非常簡單,就是一起一落,起落的地點也大致相仿,但是,對於打球者來說進步就在於這一起一落之間。

另鬱:劉教授從小小打球中就能看到螺旋式發展,為什麼我們就看不到呢?就像牛頓就能從蘋果砸頭發現萬有引力,看來你們都是在一心二用:一邊玩還一邊思考。很多人覺得從事檔案工作既單調枯燥又清貧乏味,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作為院長,您最想針對這個話題對您的學生們說些什麼?

劉永:從事檔案工作,有人認為既單調枯燥又清貧乏味,我並不反對這種認識和觀點。問題是,一是有哪項工作不存在單調枯燥又清貧乏味呢?很多人隻看到了成功者頭上的光環卻並沒有看到他身後的艱辛和付出。二是真正的機會來了,需要你露臉或發揮作用的時候,你能否擔當重任呢?有不少人,成名以後,在關鍵時候沒有露臉反而露了底兒,究其原因還是功底不紮實,吃苦和付出不夠造成的。當然了,露底的事情在任何人身上都發生過,在磨練中成長嘛。

另鬱:是的,在挫折中成長,痛並快樂著。

劉永:這就像打排球一樣,從事檔案工作的人應當甘當排球場二傳手,而不是主攻手。但是,有二傳手的本事,並不等於不去練就主攻手的能力。如果要對同學們說句話,那就是既要有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理想和抱負,也要有夫唯不爭的境界和準備,還要有麵壁修煉的決心和意誌。

另鬱: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雖然,“麵壁十年圖破壁”做起來是很難,但我想,有了您說的信心、恒心和耐心,付出辛苦和汗水,總有一天會勞而有獲。看過文章,您是中國較早提出“電子檔案”概念的幾位專家之一,參與過計算機代碼編程,您經曆了中國電子計算機發展的幾個曆程。請問,您認為目前檔案界電子檔案管理大的環境怎樣?存在什麼問題?技術瓶頸是什麼?N年後,電子檔案是否能取代紙質檔案而唱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