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檔案界的“園丁”(2 / 3)

“一個人的工作本身就是終身學習。”說得好!這是一種精神,也是一種境界!“老師”這個稱謂在每個人心目中都是最神聖、最崇高的!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當一名老師!在您的博客中我們會看到許多關於您教學的信息以及您與學生的互動(尤為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您對學生作業的點評),套用一種比較時髦的說法,就是您將課堂搬上了網絡。請問這種方式對您的教學有什麼有益的影響?您認為這種教學方式今後該如何發展?

丁老師:它是我在課堂上與學生互動的繼續,當然是一種補充,而且可能是無限大的補充(這與教師與學生的積極性有關)。多樣性、多元化本身給學生們提供了更多的機會,那些在課堂上羞於與老師交流的可能在這裏獲得機會,讓所有人都能夠獲得交流和展示的機會,是教學中教師應追求的一個目標,網絡為實現這一目標提供了部分機會。這種教學方式的發展與三種要素息息相關:技術、個人的積極性和能力、教育體製。技術的發展可以提供更多更好的表現形式;個人的積極性和能力是實施這種行為的必要條件,特別是能力,不會上網的人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而有一些南郭先生因害怕與學生直麵交流也回避這種事情(特別聲明:不做這種事情的人並不都是南郭先生);體製的推動力是巨大的,目前,我們在網上實施教學行為是無用之用。所謂無用,是指在教學考核、工作量計算等方麵的體製性因素中,並沒有網教的內容。這種工作是義務性的。如果能夠把它變成一種職務性行為,當然會有所推動了。

孫大東:在真實的課堂中您一定是一位幽默風趣、知識淵博的“父親”了?

丁老師:學生們多數感覺我是一個長者,但在精神上我平等對待任何人,因此更希望成為他們的朋友。平等與自由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但在世俗世界中,它常常為他人所忌。在和學生們交流的過程中,我獲得了極大的愉悅和學習的動力。為難的是,我無法分更多的時間給他們。

孫大東:您是哲學博士出身,而且不難發現,在您的檔案學研究中,哲學是起了特殊作用的,請您結合研究實踐談一下哲學對檔案學研究的影響?

丁老師:我是從檔案學一哲學,而不是從哲學一檔案學。我一直認為:任何學科部以哲學為歸宿。搞圖書館學的最終搞些哲學的人有之;搞物理學的成為哲學家者更是大有人在……搞檔案學的成為哲學博士是很正常的事。但它應該是自然而然的,我特別反對半生不熟、搬弄名詞的所謂檔案哲學。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因為時間的問題不能做得比較完美,遺憾總是難免的。

孫大東:毫不誇張地說,哲學是所有科學形式包括學科的靈魂和歸宿,它為我們提供了理論支持和思想根源。據我了解,許多偉大的科學家包括牛頓都對哲學有相當的研究和很深的造詣!

丁老師:我們的學科因哲學水平還較低而顯稚嫩。

孫大東:我感覺檔案領域對這方麵的關注還是不夠!關注的人也不是很多。

丁老師:積澱不足使然。我們在曆史學和哲學方麵的積澱部有所欠缺,所以會鬧出一些笑話來。

孫大東:您是檔案學與曆史學的“雙料”學者,您對檔案學與曆史學的關係的認識一定很深。研一時我參加《山東大學研究生學誌》的招聘麵試,麵試題目就一個,檔案學與曆史學的關係。我根據記憶,將本科時在《檔案學概論》上學到的知識說了一遍,結果那位出題的曆史學師兄隻說了一句話:

“檔案學不隻是一門應用性學科。”那次失敗的麵試經曆讓我記憶猶新。

丁老師:任何學科部與曆史學有關,檔案學更是與曆史學有特殊的關係。從一般意義上說,曆史學作為一種基礎性學科,在所有學科中都具有基礎性作用。馬克思說:

“世界上隻有一門學問,那就是曆史。”實際上,對於任何學科來說,如果你學好了這門學科的曆史也就學好了這門學科,因為這門學科所有成果都包含在這門學科的曆史中,而且,曆史不但告訴你它們是什麼,還會告訴你它是怎麼來的。你不但能夠知其然,而且能夠知道其所以然。曆史學與檔案學的特殊關係很簡單,這就是:所有檔案都是曆史的(檔案是已發生事實的記錄),所有曆史都是檔案的(後世書寫的曆史來源於檔案記錄)。曆史學者與檔案學者往往有著一種天然聯係並相互滲透。盡管目前檔案學信息化的特征越來越突出,曆史化的特征有所看淡,但信息化更多地賦予我們的是技術性,而哲學和曆史賦予我們更多理性。你那位師兄所說“檔案學不隻是一門應用性學科”應該是有所指的。山大和遼大的檔案學與曆史學的關係都比較密切。而且,如果一個學科隻停留在應用性上,那它充其量隻能稱做一種技術了。

孫大東:精彩!雖然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問題,但老師結合檔案學的發展回答出了新意。這對廣大網友都會有很大啟發的!您最先研究的是科技檔案,主要是我國古代的科技檔案,近幾年又轉向電子檔案研究,如果按研究對象的時間段劃分,從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看做是從舊到新的研究模式,您是如何處理新舊過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