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起來說話,本宮是來問栴兒些事情。”
說著話的郭寧妃直接走到了朱栴麵前,看著朱栴,眼神裏似是強壓著一股怒火,隻是這怒火尚未到爆發出來的時候,但卻是隨時可以點燃爆發,就差火折子那一絲弱弱的引信點燃了。
朱栴會看著郭寧妃,也不說話,這個臭娘們每次來母親的偏宮,總沒有好事,今日再加上一個達定妃,不知道她們所為何事,對了,還有個孫才人。
“本宮且問你,孫才人的弟弟孫大官人可是你所害?論輩分他可是你的舅舅”
“寧妃娘娘,栴兒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孫大官人?”
朱栴打斷了郭寧妃的話,不希望她再說下去,孫大官人的事除了父皇和親軍,本沒有幾人知道,這倒好,連後宮都知道了,看來孫大官人和聞師爺的命是保不住了。
“你住口,一個魔障的黃口小兒,害了人卻還在本宮麵前裝糊塗,聖賢書都讀到何處去了?可還有禮、義、廉、恥?”郭寧妃的怒火還是被點燃了。
郭寧妃說完的時候,孫才人早哭得一探糊塗,達定妃也在一旁拿著娟帕佯裝抹淚。朱栴也是明白了,孫大官人的案子已經是知道的人太多了,怕是已經超出了自己和蔣瓛說好的範圍了。
“寧妃娘娘,你等這般逼宮,怕是真的要害死那孫大官人了,他也是位飽讀詩書之人,卻要死在你等婦人手中,真是可悲可歎啊。”
朱栴說完,對著夜空長歎一聲,一股熱淚滾落了下來。
餘貴人借著昏暗搖曳的燈光,還是看到了兒子的眼淚,隻拿起自己的娟帕給朱栴擦拭眼角。孫才人和達定妃早被朱栴的話所怔住,一時止住了哭泣,不解的看著朱栴。
“你這癡兒將話道明白了,怎地是我等害死孫大官人?”
郭寧妃也是一怔,看著朱栴,步步緊逼,朱栴明明是話中有話,這個魔障的癡兒似是暗示著什麼,他明明是知道一切,卻在賣關子。
“寧妃娘娘,栴兒他年幼無知,還請娘娘口中留情,勿要這般詛咒與他。”
餘貴人已經無法忍受郭寧妃三番五次的咒罵了,便跪了下來祈求郭寧妃,說著話早已是珠淚漣漣、梨花帶雨,直看得朱栴心碎不已。
“母親,不用求她,栴兒無愧於心,她今晚來逼宮,已經將孫大官人的案子張揚了出來,怕是栴兒也救不了孫大官人了,栴兒很是欣賞那孫大官人,本想著不讓更多人知道,去求父皇網開一麵,如今看來,栴兒已然是無能為力了。”
朱栴扶起母親餘貴人的時候,孫才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達定妃和侍女便上前蹲下呼喊著,一時間的情景讓郭寧妃也沒有想到。
“寧妃娘娘,你已經在幹政了,要不要栴兒現在去乾清宮走一遭呢?”
朱栴的這一句話,將郭寧妃的氣焰徹底打垮,它怒目看著朱栴,隻再牙縫裏蹦出了一句話。
“栴兒,本宮暫且回去,你好自為之,勿要六親不認,落得人神共憤。”
說完話,郭寧妃喊著幾人離去,侍女們就牽著孫才人,隨著郭寧妃幾人出餘貴人的偏宮,一股寒意也隨著幾人的離去而掃過所有人的心。
“幾位娘娘,勿要忘了自己也是有兒子的人,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母子?”
朱栴對著幾人的背影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這才扶著母親餘貴人,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