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毆母(1 / 2)

鐵公雞一愣,結婚?這是咋回事兒?自己以前是個土匪,女人不少,可惜都是搶來的,膩了也就甩到一邊,如今落魄如此,吃了上頓沒下頓,誰肯嫁給他?莫非這是個圈套?看著又不像,就人家家裏這個氣派,別說這破地方吧,就是整個兒東三省,也是數得著的,用得著騙他這個破落戶?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新娘子有缺陷,或者醜的可憐,不過這也說不通,自己是稀裏糊塗來的,正在大街上溜達,就被人拽了進來,聽說過在大街上認幹爹幹媽的,可沒見過滿大街踅摸姑老爺子的。

鐵公雞雖然神誌不清,但畢竟是個聰明人,見這事兒如此古怪,就多了幾個心眼兒,眾人簇擁著那女人和鐵公雞進洞房,老小子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卻是扭扭捏捏,輕易不肯進去,那些人幾次推搡不動,臉色就逐漸變得陰沉起來,滿臉慘白,在燭光下顯得有些猙獰,鐵公雞暗道不妙,正不知如何是好,那新娘子鬱鬱婷婷,走在前邊,此時突然回頭,悄悄把蓋頭掀起一角兒,看了鐵公雞一眼。

就這一眼,鐵公雞當時魂兒都沒了,也不是害怕,關鍵是這女的太漂亮了,秋波流轉,看一眼都能叫人神魂顛倒,鐵公雞接觸的女人也不少,就沒有這麼俊俏的,乍看之下,比畫兒上的仙女還要好看,鐵公雞也是個好色之徒,當時一看,立刻啥都忘了,人家家裏這麼有錢,女人有如此好看,還有啥琢磨頭兒?就算是個騙局,和這女人風流一度,死也值了,自己也不算吃虧!

鐵公雞當時神魂飄蕩,啥也不管了,嘴裏流著哈喇子,在眾人的推搡下晃晃蕩蕩,跟著那女人進了裏麵一間房,到了屋裏,定睛一看,這地方布置得更加華麗,滿屋子一股濃香,熏得人頭暈腦脹,四周喜幔喜幛,華貴耀眼,隻可惜都是白的,不像是新房,倒像是出殯!鐵公雞此時****高漲,也無暇顧及這些,回頭一看那新娘,此刻正坐在凳子上,在慘白的燭光下低著頭,雖然沒看見模樣,但就憑這個光景,也讓人浮想聯翩。

鐵公雞本來就是個登徒子,見了這場景,哪裏按奈的住?撲過去就要上下其手,那新娘子也不說話,推推搡搡,頗有點兒半推半就的意思。惹的鐵公雞更加火大,動作也粗魯起來,倆人這麼一推搡,把桌子上擺放的各種吃食,花生、栗子、桂圓之類弄得滿地都是,咕嚕嚕滾作一團,那新娘子本來還算矜持,一看滿地食物,異香撲鼻,頓時看得眉開眼笑,邊推搡邊撿著滿地亂滾的果脯、點心食用,咀嚼食物的樣子十分古怪,兩腮鼓動如同老猿猴,一嘬一嘬的。

鐵公雞當時就懵了,這女人吃相太過古怪,新娘子滿地撿東西吃可是千古奇聞,這且放在一邊兒,就她那個吃東西的樣子,就像是沒牙的老人在哪裏囫圇吞棗,哪裏有半點兒妙齡女郎的樣子?鐵公雞心中一亂,慌忙退了一步,因為沒怎麼注意,把桌子上的茶杯碰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動作幅度不大,弄出的動靜兒更是微乎其微,誰知就這麼一動,那新娘子渾身一震,一顆風華絕代的腦袋也隨之掉在了地上,腦袋掉下去了,身子卻依舊挺直不倒,往臉上看,口中兀自咀嚼不休。就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鐵公雞縱然有些膽色,此時也嚇得亡魂直冒,當時一個激靈,就感覺周圍冷風如刀,立刻就清醒了,眼前本來有些迷蒙,一哆嗦之後,豁然開朗,當時就清醒了,定睛再一看,眼前那裏是什麼新房,分明是一座碩大的墳塋,墳頭兒上白幡林立,花圈一個連著一個,似乎是座新墳,再看那新娘子,哪裏是什麼******,竟是一隻碩大的老鼠,就是自己先前在紅孩子哪裏看到的那一隻,地上倒是有些殘羹剩飯,爛菜幫子餿窩頭,那老鼠滿地亂爬,吃的正香。

鐵公雞猛然回頭,眼見得周圍一片繁華,轉眼變成了荒蕪,墳頭森森,一眼看不到邊兒,那些賓客也杳無蹤影,隻是墳頭兒上綠光閃爍,老鼠、狐狸、大眼賊,黑壓壓站成一片,每個墳頭兒都站著十幾個,中間一座墳塋,高大如同樓閣,那紅孩子端坐其上,眾獸圍坐一團,如同眾星捧月,那孩子滿臉怪笑,瞪著血紅的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鐵公雞剛開始還是驚慌失措,看清眼前之後,不由得怒火中燒,大吼一聲,不計後果,一個箭步衝上去,掄起拳頭,左右開弓,打的那叫一個痛快,這小子本以為這麼多野獸,自己輕易不能得手,誰知道那些老鼠一見他猛衝過來,立刻四散奔逃,倒把那孩子扔下不管。鐵公雞打的興起,手上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大勁兒,啪啪啪打的天旋地轉,那紅孩子也不反抗,直挺挺的挨著,沒幾下,耳朵裏、鼻孔中鮮血橫流,眼看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