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雪夜追逃(1 / 2)

牛二柱也是小人乍富,在未婚妻麵前,有點兒找不著北,跟個得誌的小人一樣一個勁兒的窮顯擺,馬鳳儀笑顏如花,連個大眼睛裏就像是存了一汪秋水,膩聲道:“二哥,你離的那麼遠,我哪兒能看清?我又能把它吃了,你拿近點兒又怕什麼?”牛二柱被說的心裏直癢,傻不愣登的把手伸了過去:“妹子,這有啥難的,你想看就看吧..”

牛二柱滿心歡喜把手遞了過去,誰知道剛一伸手,伍姑娘忽然迅雷不急掩耳的伸出手來,往牛二柱手上一撓,大少本來也沒當回事兒,以為馬鳳儀也就是心急了點兒,也不能出啥事兒,誰知道倆人的手剛一接觸,牛二柱忽然就感覺一陣刺痛,那痛可不是一般的痛,而是鑽心的痛,牛二柱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心裏也清楚了些,低頭仔細一看,眼前哪裏有馬鳳儀柔若無骨的柔荑,分明是一隻毛茸茸,爪子鋒利的獸爪!

牛二柱心裏一驚,抬頭細看,五姑娘美麗的臉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野獸的臉,像貓而不是貓,耳朵上兩撮容貌高高聳立,滴流圓的眼睛閃著綠光,叫人心生寒意,大少猝不及防,呆立當場,那東西倒是反應迅速,劈手奪了血棒槌,扭頭鑽出外套,抹回身就跑,把個三耗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要是別人,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反應不過來,不過牛二柱卻不同,一來遇到的事兒多,二來這腦瓜子確實是反應迅速,大少也就愣了有十秒鍾左右,忽然一把把頭上的外套掀下去,拔腿就追,一邊兒追一邊兒喊:“耗子,別瞎杵著了,出事兒了,這馬鳳儀是假的,已經把血棒槌搶走了,你在這兒守著,別讓人動那墳頭兒,二大爺這就把這兔崽子追回來!”

說罷,也不等卜發財答話,撒腿在後邊兒就緊追不舍,其實從剛才一照麵兒,牛二柱就有點兒奇怪,馬鳳儀這種人,怎麼可能有那種奇怪的表現,那不是見了鬼了麼?再者,她說沒見過血棒槌,那也不對,記得出去打野味兒的時候,三人可都看了一眼,這話明顯不對勁兒。本來像這種漏洞百出瞎話,絕對騙不了妞兒住,可大少也是一時疏忽,這才找了道兒,那東西把真麵目一露出來,牛二柱就猜到了,那是那隻猞猁,這東西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蒙住了自己,把棒槌給搶走了。

如今已經這樣了,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倒不如腳下加緊,把它追回來為妙。當下裏牛二柱也顧不得滿地殘雪,路滑的難受,撒腿在後邊兒就追,那猞猁雖然是四腿狂奔,動作敏捷,可牛二柱也不是等閑之輩,再加上心裏著急,玩兒了命的緊追不舍,那猞猁跑了半天,居然就沒把牛二柱甩下,一人一獸,在雪地裏狂奔不止,可就撒開歡兒了。

那猞猁見一時甩不開牛二柱,心裏也自著急,索性七折八拐,淨往樹叢、草課子裏鑽,牛二柱雖然跑的不滿,畢竟行動不便,被它這麼一鑽,腳下不由慢了幾分,稍微一耽誤功夫,等再追過去,那猞猁可就沒影兒了,牛二柱心裏奇怪,就算自己沒跟上,前後也差不了一分鍾,那猞猁就能跑那麼快,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不對,他不可能是跑了,這玩意兒應該是找地方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