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是人是鬼?(2 / 2)

馬鳳儀立刻就明白了,不禁捂著嘴偷笑,酒這個東西喝一點兒能助興,喝多了就亂性,真要喝得迷迷糊糊,那就什麼也兜不住了,那仨人既然都不喝酒,就一定都有問題,大少把酒摻到肉裏,這三人吃了就跟喝了就一樣,你別看現在一點兒破綻沒有,過一會兒一定就得露馬腳,你還別不信邪,《西遊記》裏的豬八戒咋樣?《白蛇傳》裏的白素貞咋樣?喝了酒不也一樣現原形?

大少不動聲色,端著這半碗酒半碗肉的混合體到了屋兒裏,十分熱情勸這仨人多吃多喝,那仨人雖然已經撐的鼻子眼兒裏直冒肉湯,見了熱騰騰一碗肉,仍是垂涎三尺,忙不迭伸手去抓,狼吞虎咽一通猛嚼,等咽到肚子裏才咂摸出有點兒不對味兒來,牛二柱怕他們起疑,趕緊在一邊兒解釋:“哥兒幾個,你們是不是吃著有點兒辣呀,這是兄弟我的好意,在裏麵兒加了些辣椒,這大冬天兒的,吃點兒辣的不也暖和麼?”

馬鳳儀捂著嘴不敢笑,著牛二柱也真能滿嘴跑火車,那是辣椒嗎?這仨人就是再二性一點兒,這點兒差別嚐不出來?五姑娘好笑之餘,也暗自做好了準備,手中悄悄抓了幾隻飛鏢,打算一會兒真要打起來來一個先下手為強,誰知道這回五姑娘卻是猜錯了,那仨人看著挺精明,對牛二柱的解釋卻深信不疑,眼巴巴的看著牛二柱,那意思很明顯,這肉還沒吃夠,得再來點兒!

大少這回心裏有底兒了,這仨人連酒味兒都嚐不出來,也不用費事辨別了,一個賽一個,就沒有正常的!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大少端著碗回到外屋兒廚房,趁著仨人不備,抱起那壇子酒,一股腦兒都倒到了鍋裏,這屋兒裏頓時是酒氣熏天,不會喝酒的光熏就能熏倒了,大少好覺得不夠勁兒,在身上摸了摸,當初離開天津的時候兒,隨身帶了些蒙汗藥,此時還剩了一些,大少也真舍得下本兒,那點兒東西一點兒都沒糟蹋,連帶著口袋裏扥塵土全撒在了鍋裏!

準備好一切,牛二柱端著一大碗肉回到了裏屋兒,見那仨人眼巴巴地看著,臉紅撲撲的,哈喇子流出多長,就知道酒力已經開始發作了,這時候就是會喝酒的人,你給他端上這些東西,一般也發覺不了。果不其然,兔子肉一上桌兒,這仨人根本一點兒戒心沒有,鼓著腮幫子,顛起後槽牙,就一個字兒,吃!那吃肉的速度簡直就是風卷殘雲,牛二柱看著都眼暈!

牛二柱知道這蒙汗藥不同於烈酒,見效極快,你就是再精壯的漢子,吃進去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也得四肢無力,神誌不清,當場就得歇菜,何況這東西有個特性,如果和酒摻和到一塊兒,那藥效更大,效果更快,就這仨人的吃相,用不了一分鍾,當時就得溜桌子,也不管它是什麼東西,你就是大羅金仙也是一樣!

果不其然,也就過了有十幾秒左右,這仨人嘴裏忽然一停,臉色一變,看了看牛二柱,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嘴還沒張開,腦袋一歪,哐當一聲,立刻就從椅子上出溜了下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牛二柱大喜過望,趕緊領著馬鳳儀跑過來把這仨人給摁住,牛二柱選的是最當中的哪一個,因為這小子和那具死屍最像,想來也最可疑,不過大少一接觸這人的身體,立刻就是一愣,這感覺可不對,不過是活人還是死人,隻要沒受傷,身體都應該是幹的,可這家夥渾身濕漉漉的,用手一摸,一兜子水兒,這水紅彤彤的,又不是血,放在鼻子底下一聞,香氣撲鼻,吸上一口就神清氣爽,就跟大煙鬼吸了上好的煙土一樣!

大少頓時有點兒傻眼,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人還是個時髦的摩登人物,渾身撒了法國香水兒?牛二柱心裏頭納悶兒,無意間往那人衣服上一摸,心裏頓時又是一愣,又不對了,這人的衣服摸著疙裏疙瘩,十分紮手,表麵上似乎還有些絨毛兒,倒不像是布料,而是有點兒像植物的葉子!

大少更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正在疑惑之間,就聽見另一邊兒的馬鳳儀忽然叫道:“不對呀,二哥,你看,這人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兒,剛才我無意之間摸了他屁股一下,覺得有些紮手,仔細一看,立刻嚇了一跳,這人好像..好像有尾巴!”